客厅里的同事催促道。
祁芙欲哭无泪,她都要快被他们口中的“兔子”吃了。
“到时候……你想摸多久都可以。”
祁芙垂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沈颂满意了,笑着松开了她的一缕头发,说出去玩吧,我在这里也挺好的。
祁芙最后几乎是跑出房门的。
晴央摊开桌牌,悄悄地扫了一眼祁芙,心想老板没有怪罪她吧。
沈总应该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但为什么祁芙看起来比进房间之前更不安了啊!
她绞尽脑汁也没出个结果,只能尽快结束游戏,替老板和祁芙快点赶走这群人,为守候他们的爱情贡献一份力量。
他们站在门口,穿好了鞋,齐齐跟祁芙说明天见。
祁芙扒着门框,“要不还是……再玩一会吧。”
善解人意的同事:“你今天忙了一天,肯定很累,还是早点休息吧。”
祁芙挠了挠脸颊,他们来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
但最终没有将这句吐槽说出来,而是和他们挥了挥手。
她站在客厅里,感觉自己此刻像个要献祭的羔羊。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
明明之前的每一次,她都很愉悦不是吗?
“沈颂,你摸疼我了!”
祁芙颤声,满脸通红,按着自己的两只耳朵往他怀里钻,不乐意了。
男人眸光灼热,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力度重了点。
但垂眼望着靠在他怀里的祁芙,脸上尽是动情的神色,他的确是差点忘了分寸。
他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哑,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感受到她乱动的耳朵正扫着自己的胸膛,沈颂咳了一声,拉着她的后领想将她拉开,“别闷坏了,我跟你道歉。”
“我不原谅。”
她又哼哼唧唧说了什么,沈颂全没听见,只依稀听清了最后一句:‘我们猫类的耳朵和尾巴都是很敏感的地方……应该要很轻的对待,你不能吧啦吧啦,我要讨厌你了吧啦吧啦。”
沈颂本来神色如常,眸光柔软地垂眼,但祁芙本就跨坐在他的腿上的姿势,她越往她怀里钻,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紧密,直至两幅躯体紧紧相贴。
他脸色微变,声音极不自在:“……别动了。”
祁芙闻言更是不依,以为他又要哄着她,把她的耳朵骗出来。
沈颂扯着她的衣领往后拉,她便往他怀里使劲钻。
一时僵持不下。
直到他说的一句话:“……小芙知不知道,人类也有敏感的地方。”
祁芙闷声道:“是什么啊。”
沈颂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沈颂?”
她抬起头。
沈颂轻吸了口气,看向别处,“……这个不好解释,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噢。”
祁芙下意识照做。
但起身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每次自己都很听沈颂的话,但沈颂却不听她的话,每次让他不要这样,他偏要这样。
于是,她就不动了。
置若罔闻。
沈颂看笑了,“又出什么问题了?我的小猫大人。”
“我不下去,除非你求求我。”
“嗯,我求求你。”
祁芙吸了口气,他好歹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怎么说这种话说的这么自然呢。反正她做不到这样。
“你没有自尊心的吗?”
她被骂一句笨蛋都要气死了,更不会说求别人这种话。
“在女朋友面前,要什么自尊心。下来吧。”
“既然你求我了,那,那我就下来吧。”
祁芙支支吾吾地从他身上下来了。
她到了一旁,沈颂很快就站起来,迅速穿上了外套。
“下次再来找你玩。”
说完就离开了。
祁芙闻言,罕见地没吭声。
什么找她玩。
……明明是来玩她。
-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两天。
祁芙最喜欢新家的一点就是离地铁站近,下了地铁还有几百米就能到家。
换做以前,她还得打个公交。
刚到地铁门口,祁芙就看到了一个还挺眼熟的人。
男人站在不远处转头张望,那张脸转到她的视线之处时,祁芙才认出来是谁——陈榆。
他怎么在这?
见他手上提着精心包装的盒子,祁芙猜测应该是来找司芒的,她收回眼,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男声叫住了她:“那个,我好像记得你——你是小芒的同事对吗?”
陈榆在距离她几步的时候叫住了她,然后走过来,眉眼浮现出一丝困窘,“抱歉,我并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但是我的手机没电了,联系不到她……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