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车内已经待了很久。
耳朵要被他揉痛了。
“上我家坐会?”
此话一出,祁芙立马摇头拒绝,“不行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这还是在车内, 她就被这么对待了,祁芙不敢想自己要是踏进沈颂的家里, 沈颂会对她做什么。
况且,沈颂在知道她耳朵的“开关”后, 已经变得肆无忌惮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咬了下唇,有些为难。
现在,沈颂是全天下最了解她,最懂的如何让她心跳加速,情绪激动的人类了。
半个小时前,沈颂在说完那句之后,也不再询问她,直接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祁芙为了今天约会,穿了身裙子。
大腿的肌肤擦过他的裤子,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而且,祁芙的脚扭伤了,被迫任由于他的想法来。
男人先扣着后脑勺将她的头压下来,亲了亲她的下巴,察觉到她躲开的动作后,他轻笑了声:“躲什么,你在衣柜里也这么对我的。”
“那不一样的。”
他不解,“有什么不一样?”
“我那时候,那时候,”
祁芙揪着他的衬衫挡住他上前的动作,耳朵早就长出来了,抵着车顶部的灯,一下一下抖动着。
她后仰着身体,意识到那是个特殊时期,现下也不好意思和沈颂解释,“是特殊状况,不能比较。而且我只是在闻你的气味……”
哪里像他一样亲来亲去啊?
沈颂一笑,“用嘴闻气味?头回见。”
这三十分钟的过程被祁芙短暂地回忆了一下,然后便不再敢细想了。
对于她不久前的拒绝,沈颂早已料到,嗯了一声,语气颇有些可惜,手也诚实地没松开。
轻轻地揉捏。
似不死心,又问:“你的脚伤,不用处理一下?”
祁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她试着踩了下车地板,那处立刻传来锥心的疼痛。
她不由轻声“嘶”了一下,怎么会比刚崴到脚的时候更疼呢。
让她犹豫的不是脚伤,而是她家里没有这方面的药。祁芙一向没有在家备药的习惯,一般都是生病了才去附近的药店买药。
现在已是深夜,她家附近的药店早早就关门了。
看出她的犹豫不定,沈颂立马“推波助澜”,轻启薄唇,悠悠道,“如果再不处理,会变得越来越疼,然后脚就会断掉,到时候你就可能会变成只有一只腿的人了。”
祁芙就算只当了十几年的人类,也知道这话是胡扯的,她扯了扯嘴角,本职员由蔻蔻群要无尔而七屋耳爸一整理“你少骗我了,你就是想我去你家方便你为所欲为是不是!”
她立马拿起包,坚定的转过身作势要离开,“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作为骄傲的猫,她已经够丢脸了。
祁芙又不是那些在人类的疼爱和饲养下长大的宠物猫,无法习惯和忍受被人类捏捏这里,揉揉那里。
尽管只是耳朵也不行!
就算是最喜欢的人类也不行!
反正去他家,就是不行不行不行!
这就是祁芙自持的尊严。
二十分钟后。
祁芙站在沈颂家的玄关处。
沈颂将她的专属拖鞋放在她脚前,“还愣着干什么。”
祁芙穿鞋的动作扭扭捏捏,慢慢吞吞,很不情不愿。
沈颂看不下去,提起她的拖鞋,将人横抱起来走进客厅。
将她放在沙发上,沈颂留下一句“待着别动”后,就去房间里提医药箱。
本来想着,如果祁芙再三拒绝的话,就如她所愿送她回家,可在得知她家居然没有扭伤的药后,沈颂想也没想就将人抱了上来,期间祁芙张嘴疯狂咬他手臂,啃他的手指,无声地瞪着他。
他也没有松口,只说“我不会对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我答应你”。
祁芙扯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安静地等着。几分钟后,沈颂提着白色箱子走来,在她做的地方前蹲下,捏起她的脚腕细细察看。
沈颂果然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了,上药的过程认真又专注,很快就给祁芙上好药。
末了,沈颂还揉了揉她的脚腕几分钟,为了化开淤青。
祁芙靠在沙发上,那处地方好受多了,困意也随之而来,她困的有点睁不开眼,在快要闭眼入睡前,听见沈颂轻声唤她:“小芙。”
但折腾了一天,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回复了。
见祁芙睡着,沈颂小心翼翼收拾好药箱,然后轻轻抱起她走进客房,还在她的床头柜上放了套换洗衣物。
方便她随时醒来,随时可以去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