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点了点头。
厨房内,丫鬟婆子正从窗内看向外面,与夏荷同住的绿衣撇了撇嘴,颇为不屑。
“福爷,福爷,侯爷回来了!”有人来请福莱。福莱与谢安她们道别,自己回院子里去。
前面,周敬尧下职后直接回来了,福去取得时候他正坐在书房里,刚刚叫了下人,等会儿准备用膳。
“她们来了?”
福莱与周敬尧通过气后,才安排人今天进府的。
福莱回:“是,谢姑娘她们现在在小厨房里。”
周敬尧坐着啥也没干,想了想怎么可以见她一面,却突然发现即使这么近,他却没有理由去靠近她,除非他吊着手巴巴的冲去小厨房,想到此,他心情一瞬间变得烦躁起来。
回盛京后,他就没有管带回来的下人是怎么安排的,早知道就把夏荷那丫头安排到院子里了。正好比母亲安排的这两个还省心。
现在也不晚吧,周敬尧想到什么,坐直身子:“福莱,你去与温嬷嬷说,叫她把夏荷换到我跟前伺候。”他会让夏荷多多与谢安见面的!
福莱抬头看人,“啊?”
“没听清?”
“不不,我明天就去说。”
......
又到了官员们休憩的日子。
今日是宁国公府元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国公府中大摆筵席,前来祝贺的人塞满了国公府门外的大街。
府中前院后院忙忙碌碌了一整日,等到傍晚,客人才少了许多。
元世子陪完了客人,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又往自己的书房而去了。
许是一日里话说的太多,回到书房,看着里面的二人,元洪毅坐到书案后面,只觉得闹了一整日的脑瓜子做梦一般的安静。
燕云烈正在房中的书架前来回走动,左右观望,很是新奇的模样。
周敬尧疑惑:“殿下没来过府上。”他看这两人“狼狈为奸”的模样,还以为二人早就不知往来多少次了。
踱步的人停下,转过身点头,颇有其事道:“托明博的福,本殿下第一次来祝坚府上。”
元洪毅:“......”他端过桌上的茶水,面无表情,“因为从来都是臣去找殿下,臣隐藏身形,臣偷鸡摸狗。”
“咳-”燕云烈清了清嗓子,走到桌旁。
周敬尧吊着一只手,终于开始说起了正事:“围场刺杀的案子皇上下令,刑部这边已经受理了,你们应当知道吧?”
元洪毅皱了皱眉:“当然。”
燕云烈也坐到了一边,听了这话,嘴边的笑容反而越发的热烈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七皇子燕腾也真是倒霉,心里惦记着皇位,还没怎么出手开始夺呢,就被父皇扣上了这样一顶大帽子,余生由奢入俭恐怕也是艰难。
燕腾的母妃家世一般,但比起燕云烈来说,那可好多了,他本来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如今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确实,刑部那边接了案子,铁证如山,七皇子今后也无缘皇位。周敬尧皱了皱眉,太快了,从刺杀那天到七皇子暴露真是太快了,那是一个挖好的坑,只等人往里跳。
“殿下笑得这般开心?若那日殿下孤身一人,皇上已然一石二鸟了。”想着下手就是两个儿子,那位不仅虚伪,而且恶毒,周敬尧如今心中的厌恶真是与日俱增。
“开心啊,为何不开心,本殿下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元洪毅也云淡风轻的解释:“若不是这场刺杀,明博想必也不会轻易应了殿下。”
周敬尧喝了口茶,并没有说话。是的,如今,他与燕云烈可真是“志同道合”。
“是,想不到传闻不近女色的明博原还是个情种。”燕云烈想起对方提的条件,说这话将身子倾斜向桌子对面的周敬尧,满眼都是调侃。
若说这话的人是谢安,或许周敬尧此刻满心尴尬,但面对旁人,侯爷他无所谓,开口便是一身正气凛然的模样:“殿下信守承诺便是。”
“自然,自然。”
元洪毅看着打哑谜似的二人,终于忍不住了:“话说明博既然想把人记在元家的名下,不是应该与我约定才对嘛,难不成殿下还能给谢姑娘进入皇家玉蝶?”
燕云烈看向元洪毅:“你不愿?”
周敬尧不管二人斗嘴:“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会不会接受,反正祝坚这边先帮我备好吧。”
两个人转头看他,满脸敬服。
“不说旁的,倒是殿下,今日与我们在此处相见是为何?”周敬尧脸色摆正,眼神锐利。他说了,若燕云烈有朝一日荣登大宝,那,那个人要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