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淮不由得咋舌:“这工装得多像啊,不是有标签的么?”
衣服口袋上会有机构和资源的名字。
梁槐景道:“款式差不多,就是没标志,但病人见了不一定会注意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怀疑,估计只有常来住院的才熟悉这个细节吧。”
“也是。”蒋思淮打包好他的面包,然后一边往里面塞了一把他们做来自己吃的巴旦木太妃糖,一边问道,“然后呢,怎么处理的?”
梁槐景看着她往袋子里塞糖的动作,微微愣了一下,才说:“找到下午才找到是谁,我们先私底下找他,给他留足了脸面,说只要他把手机还回来就算了,他偏说自己没拿,让我们报警吧,然后我就报警了,同时让人守着他不让他离开病房,等警察同志来了,在他身上就把33床的手机搜出来了。”
证物都搜出来了,这就不能算了,直接带走。
蒋思淮啧了声,说:“找回来就好,我记得……以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事,有人装作送外卖,上楼偷了更衣室的白大褂,然后去好几个科的更衣室偷了东西。”
怎么没立刻被发现呢,因为一附院这样的教学医院学生都是特别多的,每个月都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新人入科,在职员工们可能都还没记住每一个学生谁是谁,他们就出科了。
人员流动频繁,加上更衣室门也不锁死,所以只要穿了白大褂,是很容易进去更衣室的。
梁槐景也记得这事,点头道:“虽然日防夜防,但保证不了百分百能防住。”
蒋思淮点头说是,看到叶沛泽在一旁用装赠品的纸袋包装碱水棒,就问:“今天的碱水棒卖得不好吗?”
“今天做多了。”叶沛泽在手机上打字给她看。
她哦了声,朝他伸手,“给我一份。”
叶沛泽给了她一份,她接过,直接塞到要给梁槐景的袋子里。
梁槐景一愣,赠品刚才不是给过了么,那个糖?
“师妹……”他忽然有些担忧,“你这样……会不会亏本?”
不会做出来的产品,都当赠品送完了吧?
蒋思淮抬头看他一下,见他皱着眉好像很担忧,便解释道:“不会的,我都有计算成本的,这属于正常的余量,嗯……不知道怎么跟你讲,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把袋子递过去。
梁槐景以为是涉及到了商业机密,立刻就不问了,说:“你同事下周就可以回来上班了,不用再辛苦阿姨。”
蒋思淮高兴的应好,冲他摆摆手,看他离开了店里。
董姜莉这时过来,小声的问蒋思淮:“阿稚,这是你哪个师兄?”
“我实习的时候,在内分泌科的带教。”蒋思淮老实应道。
董姜莉一脸若有所思的哦了声。
蒋思淮见状就问:“妈妈你怎么这个表情,是认识我师兄么?”
想想也不是没可能,一个系统的嘛。
董姜莉抿抿唇:“是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第十七章
董姜莉最后也没有想起在哪儿见过女儿的这个师兄,只能归结为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点共性。
蒋思淮也没再问,提前一个小时打烊,跟她一起回家去。
蒋家住在南江花园,是一个将近二十年前建成的别墅区,虽然是独栋,但面积也不大,进了门,只有一个小小的前院,才走了几步就进了一楼客厅。
“爷爷奶奶!姑婆!我回来啦!”
蒋思淮一边喊人,一边换鞋,抬眼就看见一个青年从楼上下来。
青年面容温和,身材颀长,和她父亲生得有那么一两分像,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蒋思淮见到他就立刻喊着大哥,向他跑过去。
蒋淮南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的背,温声问道:“最近好不好?吃饭,睡觉,心情,都还好吧?”
“好的好的。”蒋思淮连连点头。
董姜莉牵着豆豆进来,蒋淮南看一眼小狗,失笑道:“它怎么越来越胖了?”
豆豆是蒋思淮抑郁的那段时间,蒋淮南抱回来给她的,目的是希望小狗能陪伴她渡过人生的低谷。
小狗不会说人话,不会泄露秘密,所以蒋思淮有些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说的话,就会跟它讲。
蒋淮南低头揉揉小狗的头,跟董姜莉说道:“婶婶,我叔发烧了。”
蒋思淮一愣:“……我爸病了?”
蒋淮南点点头,说:“应该是昨天出去钓鱼吹了风,中午就有点发热。”
蒋思淮听了连忙上楼,董姜莉也想去看看,可是豆豆还没喂,已经饿得哼哼唧唧团团转了。
“婶婶你上去吧,我来喂它。”蒋淮南立刻接过了喂狗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