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许佳佳说道：“其实都差不多, 飞机也快。”
“季总怎么说？”宋程程问。
“我尊重她的意思，她想呆南城就呆南城, 她想呆香港就呆香港。”他微笑道。
陈雅婷笑：“突然想起了佳佳毕业时的那个采访。”
她看向季廷礼：“季总有看过吗？”
“什么采访？”季廷礼问。
“两年前，有个自媒体采访的香港大学生就业问题，当时佳佳刚从图书馆出来。”
她兴致勃勃地拿手机翻出那个采访给季廷礼看。
是一个人拿着话筒, 画外音是一个男音。
他拿着话筒在学校找大学生采访, 看见扎着两个麻花辫, 甚是清纯的许佳佳从图书馆门口出来。
“同学同学，可以耽误你几分钟时间采访吗？”
许佳佳有些懵：“可以。”
“请问你大几呢？”
“大四。”
“是不是香港人呢？”
“不是，川省人。”
“将来毕业准备在香港工作还是回川省呢？”
她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应该是回南城找工作，我男朋友在南城上班, 我自己家也在川省, 可能大概率还是会回川省。”
播到这里，陈雅婷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她怎么能在现未婚夫面前播这些。
许佳佳当时的男朋友可是程思言。
“啊。”她赶紧关掉了视频转移话题：“这个视频当时好出圈哦，感觉全世界都在转发，全都是夸佳佳美的。”
“全世界都在求佳佳留在香港，还说什么香港痛失一名港姐。”
“还让佳佳直接去TBB当演员。”
几个人都在圆场。
“真没看过这个视频啊季总？”陈雅婷问。
“看过。”他说道。
许佳佳还记得刚在南城见季廷礼时，他是全然不记得自己的。
现在说看过这个视频，是才想起视频里是她吗？
聚餐刚结束不久，几个室友就在群里发消息。
[我的个老天爷，季总竟然送的禾玉的珠宝手链，我去官网查了一下，要几万块。]
[佳佳什么时候和程思言分手和季总在一起的啊？都不和我们说，季总出现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有一说一，季总真的帅得有点不不真实，豪门Top1了吧。]
确实，不真实。
许佳佳突然很深刻地感到，太不真实了。
和程思言在一起的时候，大家聚餐，感觉都是一个世界的。
但是季廷礼和她们聚餐的时候，她会感觉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在想什么？”车上，季廷礼问她。
许佳佳回过神来：“我要不......把你送礼物的钱转给你吧。”
季廷礼笑了笑：“你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我们家庭差距确实太大了。”她说道：“可能问题会很多。”
“在我看来那些都不是问题。”他说道。
许佳佳：“我们缺乏感情基础，我一直以为......我们就只是床伴。”
“突然说要登记结婚......我也觉得很悬浮。”
气氛突然沉默了起来。
“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身体，但是......”
“那我们慢慢来吧。”他说道：“到你适应为止。”
人是多矛盾的动物，她感觉和他在一起不真实，但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又怕失去他，不能再享受那么美好的肉/体。
回季廷礼家，许佳佳把放在他衣柜的衣服都取出，放在了客房。
看见那个大床，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被荷尔蒙支配了几天，最终还是被打回现实。
很不意外地，她失眠了。
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戚言还在朋友圈晒了一个游戏视频。
许佳佳感觉自己是睡不着了，给戚言发消息：[拉我。]
双排的语音，许佳佳还是忍不住把她那阵子和季廷礼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戚言。
“靠靠靠，许佳佳你可太本事了，竟然能把季廷礼给亲了，睡了？”
许佳佳：......
“不算睡，还没真的发生。”
戚言笑得开心：“所以，等于说，他让你做他女朋友，让你做他老婆，你都拒绝了？”
“烦，太乱了。”许佳佳说道：“我真的不喜欢那种一头雾水的感觉。”
“靠，人家长得又帅，又有钱，你一直拒绝人家，人家还没开除你，还什么都没对你做，你还能觉得一头雾水。”
“没有感情基础啊大姐，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啊大姐。”
“我都想不明白他图我什么。”
“图你长得美呗。”
“麻烦你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看看你的脸，你的胸，你的腿，哪个男的看了能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