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满脸不敢置信:“周年展要和北城大学联办？”
柳飞絮点头：“学校给的消息。”
王珏“嘶”了声, 感慨道：“上次还因为赞助的事跟北城大学吵了一架，得，现在成队友了。”
陈嘉仪：“别这么早下定义啊, 虽然是一起办, 但展是分开的, 到时候谁办得更好, 对比更明显了。”
她这话说完，众人神色凝重起来。
一个副部长出声道：“我们有絮姐啊，还担心这个吗？”
话音刚落, 会议室内十几号人齐刷刷地看向主座的柳飞絮。
对啊！
他们有柳飞絮啊！
柳飞絮的画往那一摆, 关注度胜过全场所有作品。
柳飞絮泼冷水道：“这次不只是毕业生的作品, 往届学长学姐的作品也会展出。”
作为国内最享有盛名的美术学院和综合大学, 两所学校的杰出校友数都数不清。
陈嘉仪：“那我们更不会输了, 美院出去的大佬不要太多。”
王珏：“北城大学也很多啊。”
柳飞絮继续道：“这次地点选在北城大学，待会嘉仪跟我去踩点。”
众人眼神又凝重起来。
北城大学有主场优势啊！可恶！
但承办联合展这个事，北城美院难以争取, 相比北城大学，北城美院太小了, 若是客流量太大, 停车场不够用。
开完会，柳飞絮载着陈嘉仪去挑选场地，把车停在北城大学美术学院旁边的停车区。
她们约了北城大学艺术学院的学生会主工作人员在学院办公室开个短会, 再结伴去看场地。
与北城美院的学生隔三差五就能偶遇柳飞絮不同，北城大学的学生大多只听过她的名, 没见过本人。
不知谁将柳飞絮要来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教学楼门口居然像给明星接机似的，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学生。
社牛的学生大喊着跟她打招呼。
“絮絮好漂亮！”
“柳飞絮我是你的粉丝！”
“卧槽真来了！”
……
柳飞絮下车的动作顿了顿, 挂起笑容：“上午好。”
她从车里出来后，甚至有好几个学生拿着她的画集和照片找她要签名。
陈嘉仪吓得不敢下车：“卧槽，怎么这么大阵仗，粉丝见面会吗？”
等柳飞絮签完名，与她们取得联系的秦会长艰难地挤进人群，走到柳飞絮身边时，摸了把汗。
“要不先去会议室吧？”
两人跟着他走到事先安排的会议室，这才将吵闹的人群隔开。
陈嘉仪感慨道：“你们北城大学的人，真热情。”
她下车后差点被人群淹没，没进得来。
秦会长尬笑两声：“大家都对柳会长很好奇，这次听说了联展的事，都想见一见她本人。”
秦会长简短介绍完自家学生会成员，投屏一个ppt：“我们院有自己的展厅，但跟贵校一样，展厅配套的停车场有限，只够本院老师用，如果客流量大，怕是得停在较远的停车场，靠校车把客人接过来，所以暂不考虑这个方案。”
柳飞絮颔首，示意他继续。
秦会长：“我们初步筛选出几个可选择的场地，第一个是机械学院的展厅，机械学院有两栋超高层，地下停车场有4层，”
“第二个，计算机学院的楼是前年新修的，有两个校区，也能容纳很多人。”
“还有就是物理学院，新的大楼去年年底刚竣工，目前还有几层是空的，布置起来比较方便。”
“不知道你们更偏向哪个？”
陈嘉仪想起下车时看见的北城大学艺术学院教学楼，一个6层的老旧建筑，再看看ppt里面这几个学院教学楼，像国际集团一样的高楼大厦，心里默默感叹：
艺术学院在综合大学只能被边缘化，还是北城美院更好。
柳飞絮：“先去现场看看。”
秦会长：“行，我们带路。”
秦会长这边人多，车坐不下，他和副会长开小电驴在前头带路，其他人跟柳飞絮的车跟在后头。
看完了机械学院和计算机学院的场地，柳飞絮都不太满意。
机械学院教学楼建成时间略早，室内装潢太俗气。
计算机学院的教学楼和外部景观设计太直男，方方正正的，不符合柳飞絮的审美。
来到物理学院后，柳飞絮才眼前一亮。
物理学院新修的大楼外围是北城大学享誉全国的森林，森林外侧享有一处湖泊，被称为天鹅湖，不过此时湖里没有天鹅，只有几只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