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抬左手制止,微坐起身,欺在裴青梧身上,右手挑起线条完美的下巴,调笑道:“知道要当裸模,裴神还答应得这么干脆,是最近缺钱花呢,还是想投怀送抱?”
她又故意说别称逗弄他。
谁不知道裴神出了名的专利版权费收到手软,就连他现在身上这件衬衫,都曾被扒出是定制款,他常备好几件,来回换着穿。
笑意晕开的鹅蛋脸格外娇媚,她呼吸声太近了,热气蒸得脸发烫,裴青梧哑声“嗯”了声。
花香凑得更近了,柳飞絮膝盖跪在他腿的两侧,手掌撑在靠背上,调皮的卷发挠得裴青梧脖颈发痒,轻声呢喃:“这么乖啊…”
她这样的姿势,裴青梧只能后仰着,脖颈靠在靠背上,任由柳飞絮海藻般的长发遮住光线,将他困在幽深情潮之中。
柳飞絮俯视着他,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拇指搭在凸起的喉结处,轻声说:“裴青梧,我现在有点想亲你…”
裴青梧喉结滚动,唇间骤然溢出一声喘。
柳飞絮没等他回答,或者说,压根没考虑过裴青梧会拒绝,毕竟他凤眸含春,一副正等着她主动亲上去的模样。
饱满娇艳的花瓣唇吻上他的唇峰,含住轻吮,温软的舌尖轻轻试探。
柳飞絮轻声道:“张嘴…”
裴青梧毫无情感经验,他不像寻常男生一样,从小看着黄色学习资料长大,也从来不看爱情剧,除了朦朦胧胧的梦境,他从未窥见过爱情原始的美好。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顺从地张开嘴。
身体像被注入无限能量,又像陷入柔软的巨型棉花糖中,无力,沉溺。
他的反应直白纯粹,不加掩饰,喉间止不住地溢出让柳飞絮心脏发烫的低喘和闷哼。
一个浅浅的吻结束后,裴青梧凤眸爱意滚烫,仰在沙发上喘息,面色潮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柳飞絮擅长观察模特情绪,没错过他任何细微的反应。
膝盖久跪又酸又软,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啊…”
落尾眉合拢,裴青梧抓紧绒布沙发。
裤子湿了。
柳叶眉轻挑,柳飞絮轻轻抚上眼尾鲜红缀泪的凤眸,“这就受不了了?裴哥哥怎么这么纯情啊?”
她又在取笑他。
裴青梧手背搭在眼上,别过头。
柳飞絮窝在他怀里笑得开怀,见裴青梧快熟透了,才收敛脸上笑意,像只小动物似的亲他的脸,将口红染得到处都是。
惹得裴青梧反应加剧,搭在眼睛上的手就没拿下来过。
柳飞絮惑人的嗓音响起:“别挡着啊,你看看我。”她轻轻拿开裴青梧的手,与之十指交缠。
被生理泪水浸湿的睫毛颤了颤,裴青梧握紧她的手,抬眸看她。
柳飞絮裙子肩带凌乱,狐狸眼里情意荡漾,花瓣唇微肿,口红晕得到处都是。
明明她才是欺负人的那一个,却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纯情处男哪见过这场面,喉结急促滚动,闷哑道:“我想洗澡。”
柳飞絮差点又笑出声,但为了避免裴青梧恼羞成怒,她忍住了,含笑道:“我不许。”
红彤彤的凤眸注视着她,控诉委屈,莫名有些可怜,给柳飞絮看得心软乎乎的,俯身亲了亲他的眼尾,“要我帮你吗?”
裴青梧摇头,手掌包住她的手摩挲,低声道:“脏。”
柳飞絮轻笑,靠在他颈间,“你不是一向最爱干净了?”
裴青梧依旧摇头。
虽然在M国待了十年,但他比大部分A国人都要保守,总觉得男人的情和欲羞耻下流。
他这副禁欲古板老学究的样子,是柳飞絮最喜欢的,也是她最想打破的。
红唇凑在耳旁,柳飞絮轻轻捏住衬衫纽扣,尾音扬起,“厉害呀,裴老师不愧是正人君子~”
裴青梧呼吸发紧,拿别称取笑他通常是柳飞絮作乱的开端。
柳飞絮盘玩他的纽扣:“以前有梦到过我吗?”
她的感情经历并不丰富,但见识过的男人却多如牛毛,雄性生物的生理结构和雌性差异极大,被下半身支配几乎是所有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本性。
日思夜想,理所当然。
裴青梧点头。
“哦?梦见了什么?”柳飞絮蕴含深意的笑容让裴青梧意识到,她说的并不是简单的梦。
他红着脸没说话,柳飞絮却不肯放过,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爱心,“裴哥哥15岁时长高了好多,那个时候有梦到过我吗?”
裴青梧摇头又点头。
这反应,惹得柳飞絮愈发好奇,她知道裴青梧睡眠规律,睡眠质量极佳,甚少做梦,但发育期洗床单这种事几乎是每个男性都要经历的,裴青梧总不能错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