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妤:“……”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走进电梯,梁清妤想到他这段时间上班的点比之前要晚,不少次都是一起下楼的。
胡思乱想着,电梯下到一楼。
见到顾怀宴出门,林随一从车上下来,和梁清妤打了声招呼,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又朝顾怀宴看了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梁清妤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助理随老板,跟他老板一样不太正常。
整个上午,梁清妤都在查陆时笙案子的资料。家事律师并不想大众想的,只要学好婚姻法,撑死再学个继承法就足够了,要想做高精尖的业务,必须同时精通公司法和税法甚至是证券法的内容。
正如陆时笙这个案子,作为委托人,周恒当然是要给她争取最大的利益,因此要调查傅氏集团的商业架构,调查傅世珣名下的各种控股关系和财产状况。
梁清妤最初选家事团队,就是不想去资本市场当牛马,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一整个上午过去,她才理顺完傅世珣名下十分之一的财产股权状况,头晕脑胀的厉害,干脆去吃午饭。
刚坐下,沈星言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梁清妤一怔,看着对面清隽的少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抱歉师姐,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
梁清妤:“没事,举手之劳。”
“还是得感谢你,不然我说不定就被人贩子拐到山沟沟里挖煤,”沈星言开着玩笑,“师姐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
梁清妤弯唇笑笑,看到他的餐盘里只有鸡蛋和鸡胸肉,随口问道:“你在健身啊。”
“嗯,”沈星言叹了一口气,“年纪大了,代谢也变慢了,吃多了容易发胖,得加强锻炼。”
比他大两岁的梁清妤看着餐盘里的三荤一素:“……”
沈星言生无可恋地咬住鸡胸肉,状似随意地问:“师姐,昨晚把我拎进车里的你那个朋友......”看着梁清妤的脸,他试探地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梁清妤装作不知情。
沈星言不太确定:“之前在学校,我好像看见他和咱们学校的领导走在一起。”
梁清妤垂眸,语气自然地解释:“有可能,我听说他家里挺有钱的。”
“听说?”
梁清妤胡扯道:“我跟他其实也不熟,只是和他妹妹认识而已,见过几次,估计昨天看我不太行,顺手帮了个忙。”
沈星言:“……”
他扯着我把我扔进车里,看着可不像是帮忙。
饭后,梁清妤去洗手间,出来时恰好看到了林舒。
看了眼手机,还有十五分钟上班,林舒拉着她到茶水厅吐槽。
“宝贝,我想分手!”林舒开门见山地宣布。
梁清妤:“怎么了?”
“我觉得他不爱我,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林舒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事情都没琢磨明白,凭着一腔真心付出,甜蜜期还好,昨天第一次遇到挫折,不免想要放弃,“昨天晚上我看他手机,有女同事给他发短信,语气非常暧昧,反正不像正常男女同事该有的对话,我质问他,他说我只会胡思乱想。”
说着说着,她眼眶有些湿润,“我只是想让他和我解释,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让他把女同事删除,他什么也不解释就冷暴力我,我...我觉得我该分手,不能继续犯贱。”
梁清妤给她递了张纸巾,轻声道:“你知道的,我没谈过恋爱,没法给你正确的感情建议,”顿了顿,她继续说,“一般这种情况,我都会劝分。”
“……”
“可是我又有点舍不得,”林舒在她面前,不用担心自己的矫情会被嘲笑,想什么便直接说了,“明明前段时间,他对我还这么好,大晚上接我下班,给我买夜宵,为什么一夜之间突然就变了呢。”
梁清妤想了想,理智地建议:“如果舍不得的话,今晚敞开心扉地和他再聊一次,不然一时冲动提出分手,你说不定会后悔。不过如果确定他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就当断则断分了吧。”
林舒嗯了声,认真点了点头,“宝贝,你让我抱一会儿。”
梁清妤任由她抱着,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路况,听着林舒小声的啜泣声,心想爱情果然是一种负面情绪,林舒的性格开朗乐观,一起生活六年,从未见她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