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结束后,两人从商场出来,梁清妤还在吐槽刚刚看的电影。今天中午和林舒吃饭时,林舒挎着她的胳膊,梁清妤喊疼,最后被林舒敏锐地发现不对劲,梁清妤只好如实交代昨晚的事。林舒给她科普,刚开荤的男人非常可怕,尤其是快要奔三才开荤的老男人。
梁清妤担心今晚早早回去,又要经历昨晚的事,所以主动请顾怀宴去看电影,借此逃过一劫。
只是最近的电影没什么好看的,她刻意避开大火的商业喜剧,选择一个她以前看过的小说改编的电影——结果电影被改的面目全非,除了男女主的名字没变,其他的跟原著没有半毛钱关系。不仅如此,剧情非常不连贯,连MV的剧情都比它有逻辑。
白白浪费钱和时间,梁清妤边走边和顾怀宴吐槽。
入冬后的夜晚气温很低,呼出的气体在空中变成一口口白气,裸露在外的鼻子冻得红红的。
来的时候正是下班的点,商场附近堵得水泄不通,他们把车子停的比较远,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
梁清妤和顾怀宴手牵着手,走在寂静清冷的马路边上,路灯洒下暖黄的光线。
“今晚的这个电影,没有任何的看点,气的我都想给它打2.0的低分了,”梁清妤不满的道,“下次看电影前我会好好做功课的,这种烂片简直是对眼睛和身体的双重摧残。”
“不过我看你倒是挺认真的,全程都盯着屏幕,你很喜欢这个故事吗......”
说着说着,梁清妤忽然停下来,因为她意识到,顾怀宴已经很久没开口了。
她转过身去看他,顾怀宴忽然敞开大衣,把她整个人包裹进温暖的大衣里,双手环在她的后背,将她圈住。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薄唇贴在她耳侧,呼吸温热。
梁清妤一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定住,“怎么了呀?”
近在耳边的声音很低,顾怀宴低眸看她,“我现在连那小姑娘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
她什么时候表现的很不高兴吗?
梁清妤在他怀里抬头,看他闷闷的表情,一股恶意涌上心头,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道:“你确实是混蛋。”
顾怀宴抱着她的力道收紧,仿佛怕她跑了似的。
见他这幅模样,梁清妤莫名有点心疼,不再逗他,把刚才的话说完:“从小就是混蛋,我当时只是让你帮我把那一小撮头发剪掉,谁让你把我的辫子剪掉的!”
“……”
顾怀宴低头,沉默地盯着她,难以置信地问:“你?”
梁清妤看着他复杂的表情,冲他微微一笑:“托你的福,我妈妈看我的发型太难看就给我剪成小光头,导致我去幼儿园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好久。”
当年顾怀宴五六岁,她也才三岁,如果不是顾怀宴提起这件事,梁清妤早就不记得。
按理说,三岁的事她不该记得,只是辫子突然被人剪了这种事过于离谱,梁安琪给她拍了好多照片,照片帮她回忆起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当初的那个人居然会是顾怀宴。
梁清妤莫名想到林舒之前说过的缘分论,此刻也不得不相信唯心主义主张的命运之词。
“还有,我的辫子哪里奇怪?”他居然说她的辫子很奇怪,那时候流行的鱼骨辫,哪里奇怪了。
顾怀宴:“……”
跟梁清妤一样,顾怀宴也很意外,完全没想到兜兜转转的那个人还是她。
他把她的手捧起来,低头亲了亲,“我早该想到当初那个小姑娘是你的。”
梁清妤笑眯眯地看他:“嗯?”
“毕竟像你这样又奇怪又可爱的小姑娘确实少见。”顾怀宴唇角虚勾,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梁清妤:“……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顾怀宴眉梢微扬:“当然是夸你。”
梁清妤:“……”
严重表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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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妤原本计划周末回南浔一趟,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这周要去江城出差,于是只好往后推。
她这几天每天都给小姨打电话,试图说服她。梁安妍的态度坚决,梁清妤只好曲线救国,让黎光强多劝劝她。
周五晚上她直接去了江城,顾怀宴没跟她说,查到她家的地址后,出发去了南浔。
到南浔是下午两点,顾怀宴没有直接去,他查到梁安妍的手机号码,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才接通,话筒那头响起梁安妍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
顾怀宴:“阿姨,您好,我是顾怀宴,我们之前在北城见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