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宴任她骂,抱着她走到浴室,单手打开淋浴。梁清妤累得没有力气骂他,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由着他索取。
梁清妤趴在他肩头小声抽噎,声音呜呜咽咽的:“顾怀宴你欺负人。”
他手掌轻轻拍她的后背,温声哄着:“乖,叫老公,叫老公我就听你的。”
梁清妤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试探地喊:“...老公......”
事实证明,今晚的顾怀宴,承诺的可信度极低,顺从换来的是变本加厉,他似是格外爱这个称呼,逼着她喊了一遍又一遍。
轻软的声音融在淅沥的水声中,浴室内渐渐起了白雾,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才停了下来。
顾怀宴扯了条干浴巾放在洗漱台上,然后又扯了条将她包裹住,再将她放到上面,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
梁清妤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强撑着放了句狠话:“我明天再跟你算账。”
说完,她再也熬不住,脑袋栽到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怀宴轻笑了声,加快动作把她头发吹干,抱着她回到卧室。看到不能再睡的床单,他又把她抱到他那屋,放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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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这几天,梁清妤睡得都不怎么好,半夜总是忽然惊醒。今晚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感觉把这几天欠的都补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梁清妤是在全身酸痛中醒来的。意识率先回笼,随之而来的是感官系统的苏醒,昨晚喊痛大多是她故意说的,但此刻是真的痛。
和学生时期体育课上做蛙跳一样,当时只觉得累,睡一觉醒来双腿酸软的连走路都疼。这次是大腿根疼,腰也疼,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大脑迟钝地回忆起昨晚的事,梁清妤胸口生出几分恃宠而骄的嗔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顾怀宴怀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只手臂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姿态慵懒闲适,看着像是在等她醒来时用玩手机打发时间。
看她睁开眼,他把手机放下,挑了下眉:“醒了。”
梁清妤心里憋着气,尤其是看着他这幅好心情的模样,心里更气了。她没有搭理他,伸手想去拿自己的手机看看现在几点,顾怀宴轻哼了声,从床头柜上把手机递给她。
快要拿到手的那刻,他忽然反悔,连带着手机一起收了回去,语调淡淡,很高冷的姿态:“想要?”
“……”
梁清妤瞪着他,用眼神示意他快把手机给她。
顾怀宴盯着她看了几秒,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手掌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身上,嗓音略带沙哑:“你这翻脸不认人的臭毛病,跟谁学的?”
昨晚给她洗完澡,他随手扯了条浴巾给她披上,他自己身上也只有一条浴巾,经过一整晚,两人现在几乎是裸着。梁清妤趴在他身上,手肘下就是他坚硬的胸膛。
听着他倒打一耙的话,梁清妤怒瞪他:“我翻脸不认人?明明是你先骗人,而且我昨晚提醒过你,今早跟你算账的。”
顾怀宴按着她的腰往下压,语气吊儿郎当的,“我后来问你舒不舒服,还要不要,你都点了头,我只是按照你说的要求做而已,怎么就是骗子了?”
“……”
梁清妤后悔跟他以这么亲密的姿势探讨昨晚的事。
算账应该穿好衣服,面对面地算。
这个姿势太危险。
她小声嘀咕:“明明是你逼我说的,我不是自愿的。”
昨晚之前,梁清妤本来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对他的流氓程度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直到那刻,她发现她准备的还是少了。
他简直是刑讯逼供的一把好手,体力镇压加威逼利诱,紧接着温柔地哄着她,哄她说他想听的话。
梁清妤哪能抵抗的住,次次都让他得逞。
“反正就是你的错。”梁清妤直接下了结论。
默了几秒,顾怀宴双臂把她抱在怀里,不再跟她拌嘴,老老实实地认错,“是我的错,看在我第一次的份上,原谅我吧。”
梁清妤得意地轻哼,“那下次要听我的。”
“好,你下次想拿链子栓我脖子上,我都答应。”
“……”梁清妤抬眼看他,“我哪有这么变态?!!”
两人在床上拌了几句嘴,梁清妤才想到,“现在几点?”
顾怀宴看了眼手机,“八点。”
梁清妤松了口气,余光忽然瞥到他手腕上的黑色绳子,瞪大眼睛仔细盯了几秒,“这是...我当初给你求的平安绳?”
顾怀宴动作顿住,低头看过去,嗯了声:“是你当时三拜九叩给我求来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