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之后,她又累又困,窝在他怀里,指示他抱着她去洗手,用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洗了三遍,梁清妤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梁清妤是被闹钟吵醒的,她蹙着眉头摸手机,把闹钟按掉后,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五分钟,等下一个闹钟响起再起床。
在床上多赖了五分钟,梁清妤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下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去洗手间里洗漱。
一捧凉水浇在脸上,梁清妤的意识慢慢清醒,她站在镜子前刷牙,目光毫无焦距地盯着镜子,突然看到脖子上有一大片的红痕,密密麻麻的,似是被吮吸的印记。
想也不用想,这是谁的杰作。
“咣当”一下,梁清妤立刻清醒过来,他怎么跟小狗一样喜欢咬人。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用遮瑕把这块吻痕遮掉。
意识却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晚上,他是给她下蛊了吧,不然她怎么会主动要求给他做那种事......
梁清妤懊恼地闭了闭眼,迅速收拾好自己,祈祷顾怀宴最好已经上班了,千万不要遇到他,更不要提到昨晚的事。
然而,她的运气太差,刚下楼就看到顾怀宴在餐桌上摆弄什么。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眼,“买了你爱吃的小笼包,吃完饭再去上班。”
梁清妤看向他手里皮薄汁多的小笼包,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天人交战,最后对美食妥协,“好。”
她走到餐桌前,拉了个椅子坐下,顾怀宴把小笼包推到她面前,接着递给她一杯豆浆。梁清妤接了过来,咬了口小笼包,汁水鲜嫩,她含糊道:“好吃,你今天专门早起去给我买的小笼包吗?”
“嗯,”顾怀宴挑了下眉,低低哂笑,“作为昨晚的谢礼。”
“……”
空气一时沉默下来。
梁清妤低下了头。
大脑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晚的事——疯狂的、沉沦的。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低头默默地吃她昨晚辛苦很久的报酬。
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粒粒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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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充实的一周很快过去,国庆假期前三天,梁清妤一直在加班,每天到家都要到晚上九点多,顾怀宴有应酬的话跟她差不多点回家,没应酬的话就会在家里等她回家。
国庆节的前一天,黎子贤兴奋地告诉她,他和老师申请不跟大部队回去,老师答应了,他明天就能来找她玩。
梁清妤原本还在纠结怎么和顾怀宴说,结果他恰好那天有一场重要的商业论坛要参加,时间正好能错开,梁清妤可以心安理得地陪黎子贤一整天。
只是国庆假期,不管哪里的人都多到爆棚,地铁上的人多的能把人挤死,黎子贤的胳膊被挤的卡的不能动,他背着大书包,抬头看向梁清妤,“姐,你每天上班下班,都有这么多的人吗?”
黎子贤小时候来过一次北城,但是记忆里好像没有那么多的人。这次过来,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干什么都得排半天的队,就连去商场吃个饭,都要提前一个小时拿号,这种情况是南浔从未出现过的。
原本想打车,结果打了半天都没有网约车接单,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前面要排六十九个人,最后姐弟俩作罢,决定做地铁。
谁知道地铁上也有这么多的人。
他被挤得根本动弹不了,想到姐姐说不定每天都要经历这种情况,心疼地看着她。
梁清妤摇了摇头:“我住的离律所近,走路就能到,不需要每天都坐地铁。”
“你们律所不是在市中心吗?”黎子贤疑惑地问,“姐你现在的工资可以租得起市中心的房子?”
“……”梁清妤含糊地唔了声,转移话题,问他:“你们这次研学去了哪儿?”
“当然是去首大和清大了,”黎子贤说道,“果然是top1,好大好美,跟南浔学院就是不一样!”
南浔学院是南浔本地唯一的一所大学,二本院校,面积小的还没有南浔一中大,当年一中的老师每每都会拿“不好好学习的话只能上南浔学院”来激励他们。
“那你好好学,”梁清妤灌起了鸡汤,“先考上一中,最好能进实验班。”
黎子贤嗯了声,和她念叨学习和生活上遇到的糟心事,梁清妤作为过来人,耐心地开导他。
不知不觉,地铁到站,两人去了商场。梁清妤原本要带他去吃川菜,但那家川菜馆的人特别多,两人绕着商场逛了一整圈,最后选择一家人气冷清的日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