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愚的身体一僵,“很想吗?”
“只有一点点。”我说。
过年时谢若愚带我回了家,家里只有母亲在,可是我依然很激动。我都快要哭出来了,母亲却只是冷漠的看着我。
“妈妈,爸爸呢?”我问。
母亲看了谢若愚一眼,“他出差了。”
“爸爸出差已经很久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又看了谢若愚一眼,“几年吧。”
我也开始看谢若愚,“谢若愚,妈妈为什么总是看你?”
谢若愚笑了一下,“她在看我这个女婿到底合不合格。”
“妈妈,谢若愚合格了吗?”我问。
母亲飞速点了一下头,“合格。”
我便笑吟吟的重新看向谢若愚,“你合格了,那我呢?”
“如果你能为我生一个孩子……”谢若愚伸手将我搂进怀里,声音不大不小。
我顿时涨红了脸,心虚的看向母亲,“都说不可能了啦!”
却发现母亲的脸不知为何竟变得惨白。
“妈妈,你怎么了?”我问。
“不,没什么!午饭快好了,我去厨房看看!”母亲说着便逃似的跑到厨房去了。
“你以后不要乱说话了,把我妈都吓到了!”我从谢若愚的怀里挣脱出来,气呼呼道。
“好,但是……”谢若愚说着,吻上了我的耳垂,“该做的努力还是得有的……”
“但是现在是白天!”我吓了一跳,想要也逃到厨房去。
却被人揽着腰抱了回来,“努力不分白天黑夜……”
我们自然而然错过了午饭,我嗓子哑的说不出话,给谢若愚使眼色要他向母亲道歉。
谢若愚吊儿郎当的笑着,“对不起,师娘。”哪里有半分大学教授的样子。
“咳咳!”我故意咳了两声,想让他正经一点儿。
他却夸张的叫了起来,“心愿,你是不是病了,走,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喂!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却不由分说的抱起了我,将我扔在后排,开车直接回到了家。
我气的整整一天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晚上,谢若愚真的没辙了,跪在卧室门口使苦肉计,任由耿直如何冷嘲热讽,就是不肯离开。
我妥协了,穿着拖鞋打开门踢了他一脚。他顺势抓住了我的脚踝,帮我脱掉了拖鞋,抬着我的脚在脚背上吻了一下,“对不起,心愿,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拖鞋还我。”我单腿靠在门框上,不满道。
“踩什么拖鞋,踩我。”他却托着我的脚,满脸幸福。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
收回脚跑回了门内,谢若愚也厚着脸皮跟了进来,“老婆,我真的知错了,不如我们……”
说着就推搡着我往床上去。
“喂!你!”
在谢若愚的不懈努力下,大四结束时我真的怀孕了。
晴天霹雳无法接受。
“我要上学,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边哭边打他,他不躲也不还手,“心愿,这可能是你唯一的孩子了,你真的确定吗?”
我不确定。半晌,我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只能先休学,还好耿直虽然和谢若愚不对付,却愿意通融我。
一年后孩子出生了,我重新回到学校,谢若愚在家带孩子。
耿直说都是谢若愚自找的,没了谢若愚这个对手,今年学院的经费全是他一个人的了。
我一点儿都不替谢若愚感到可惜,帮着耿直全面挤压谢若愚在学院的生存空间。
两年后,父亲终于结束了出差,我自然要第一时间去看他,还带上了孩子。
但是他和母亲都不太高兴,对孩子也并不亲近。我有些挫败,便不再主动来看他们了。
谢若愚巴不得我不看他们,带着我和孩子去了很多地方。
某天,在某座山上看日出时,我突然发现谢若愚的鬓角有了几丝白发。
我替他拔下了一根,“谢若愚,你开始老了。”
他拿过那根白发,“还好,芙芙已经开始长大了。”
芙芙是我们的女儿,祝芙。名字是谢若愚取的,我认为这个名字实在有失谢若愚大学教授的身份,既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又不够响亮。
谢若愚却很满意,“祝你幸福平安,怎么没有底蕴了?”
“按你的说法还应该有祝幸祝平祝安……孤零零一个祝福算怎么一回事呀?”我故意呛他,冷笑道。
“没想到心愿这么喜欢孩子,那我们可得继续努力了……”
“喂这可是在外面!”我没想到这样都能坑到自己,后来就再也没提过名字的事了。
有了芙芙的陪伴,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变得飞快。我的世界里不再只有谢若愚,除了芙芙还有导师、同学以及做不完的实验、算不完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