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孟砚辞的手背青筋脉络凸起,反差更加强烈。×l
孟砚辞扣着池野的手,按进池野肩膀两侧的枕头里。
但还未等他腾出另一只手去握池野的脚腕时,[*]
***
这一次FQ期,池野比起之前变得异常的缠人。
在这期间不仅一次都没踏出过房间,连餐食都是端进来一口口地喂。
甚至孟砚辞想抱他去浴室,[*]
不管孟砚辞怎么哄他,他都觉得自己会被抛弃。
直到最后一次,孟砚辞下床后,他终于没有再缠着他。
而是埋在枕头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清晨,池野醒了。
他躺在床上,身边已经没有了孟砚辞的身影。
但空气中弥漫着的孟砚辞的信息素的味道以及身体的感觉都在告诉他,他第三次FQ了。
并且,又和孟砚辞睡了。
上一次FQ期,他都已经可以做到对和孟砚辞发生关系这件事抱有心理准备了。
但这次却更加痛苦,心情更为复杂。
他应该拒绝孟砚辞并且远离他的。
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他却不得不屈服于信息素本能又一次和孟砚辞做那种事。
池野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胸口上的痕迹,心中更是燃起一团无名火。
他妈的,都要离婚了还一点都不考虑他,他顶着这副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不过算了,反正今天过后他和孟砚辞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池野压抑着心中的烦躁,收拾好自己后,带着行李箱下楼。
孟砚辞已经早早地在一楼等候。
两人打了个照面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谁都没有先开口。
孟砚辞接过池野手中的行李箱,放进车子后备箱。
这一次醒来,池野没有再问他,[我们都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他也就不会主动提。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次,他和池野乘坐同一辆车。
婚礼那天,他骑着池野的雅马哈R1载着他去民政局。
今天,他开着自己的迈巴赫S680载着池野,目的地也是民政局。
只不过一次是去领证,一次是去离婚。
坐在副驾驶上,池野偏头望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
如果第三次FQ期没有提前,那么今天他和孟砚辞已经离婚了。
可现在终于度过了FQ期,他终于要和孟砚辞一起去撤销婚姻了,他却莫名想逃走。
他想逃避即将发生的一切。
但最终,池野还是狠下心,逼自己做个了断。
到了目的地,跟领证那天一样,池野全程都是懵的。
跟着孟砚辞走完了繁琐而又枯燥的流程之后,工作人员例行询问他们:“一旦撤销就不可追回,真的没有调解的余地了吗?”
“确定要撤销吗?”
孟砚辞没有开口,而是在等池野回答。
池野攥了攥手心。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喉咙却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似的,不仅发不出来声音,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第37章 离婚
“我确定。”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万年,池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坚定地回答:“我确定。”
填完材料,撤销了婚姻,亲眼看着配偶那一栏被彻底清零之后,池野先一步走出了登记处。
和很多对普通夫妻离婚时那样,在民政局门口分开前,池野对孟砚辞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当初威胁我的家人,也不过是为了要我,既然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离婚也是你自己提的,以后……”
池野顿了顿,他本想说以后他们俩再无瓜葛。
但最终说出口的是——“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威胁我的家人。”
“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池野回到半山别墅,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打包好行李,一样东西都没留。
这次离婚,离得真的很彻底。
搬回池家后,池野没有去问池鸢,也没有去问池岳礼任何关于婚约的事。
如果可以,他想在他们面前永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池岳礼那边还好,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可池鸢向来精明,是绝对瞒不住她的。
池鸢问起来,池野就说,他本来就讨厌孟砚辞。
他已经忍了几个月,现在实在无法忍受和自己讨厌的人继续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所以离婚了。
他和孟砚辞没有多少共同财产,但孟砚辞却仍旧分给了他一半自己的个人财产。
股票期权,不动产,定期储蓄,池野没有去数过具体有多少,孟砚辞给他时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一次也没碰过。
至于FQ期,两人既然已经成了陌路人,自然没有义务再帮助对方渡过易感期或者FQ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