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猛的一下抬起头,撞进他眼底的是宋老师含着泪的一双眼。
宋老师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像一幅被水打湿的水墨画。
那副画里有心疼、有喜欢,有懊悔、有毅然……唯独没有同情。
廖远刚刚没红的眼眶,瞬间被泪水冲溃堤坝。
他狠狠搂住宋老师,把自己埋在宋老师的怀里,白色的上衣瞬间成为透明。
“艹!”
廖远用力在宋时衣服上蹭了下。
然后他顶着蹭红的眼睛和脸,廖远抬腿跨坐在宋时的腰腹上,撕扯着宋时的皮带。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和宋时融为一体,迫切的想要疼。
只有疼了,他才能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宋时,上、、、我。”
宋时翻身将廖远压在身下。
在不属于宁山的夜风中,两个成年男人极致的疯狂。
用最野蛮的行径覆盖最深沉的伤痛。
用欲望的烈火将腐烂的伤疤燃成灰烬。
当烈火烧到最后,只留下星星点点的余温。
宋时搂着怀中已经沉睡的廖远,擦掉挂在廖远眼角上的泪珠。
用只有夜风和星辰能听清的声音小心的问着廖远——他的爱人。
“廖远,你的以前真的没有我的痕迹吗?哪怕只是模糊的一个点……”
第54章 宋老师,素了他这么久,也该卖卖力,让他吃顿好的了!
胡梅和胡颖颖没有选择把胡老四接回去,而是签署了遗体捐献的同意书。
生前胡老四没能留下什么好的念想,就让他死后留下点儿最后的意义。
回到宁山,胡梅和胡颖颖将家里全部打扫一遍,扔掉旧物,重新开始。
活着有时候挺累、挺痛,觉得没滋没味。
但别轻易放弃。
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
没被打败的人,终将踩着时间向着前方展望。
胡梅和胡颖颖母女俩是这样。
廖远和宋时也是这样。
每个人都该是这样。
***
廖远和宋时搬进新家的日子,要比廖远扩张后的新店开业的日子早上一个周。
陈东和崔小西两口子得了信,早早的就带着神秘的暖炕大礼来到宁山。
他俩也不跟廖远客气,直接带着行李住进廖远租住的地方。
因为廖远现在睡在宋老师的屋,所以陈东和崔小西理所应当霸占了空出来的主卧。
廖远洗漱完从厕所走出来,正好瞧见宋老师拿着勺子和碗从厨房里走出来。
素色的围裙系在宋老师的腰上,同色的绳子在宋老师的后腰处打了个活口。
衬的宋老师的腰,劲瘦,有力。
从单河回来,宋老师非要让他好好养养,强制要求他素下来。
廖远连着好几天没偿到荤腥,大清早这一见,馋的他忍不住舔了下嘴。
挨挨蹭蹭,就要搂着宋老师亲个嘴。
结果他还没能蹭上,就被宋老师指使着干别的。
“你去叫陈东和小西起来吃早饭。”
说完,宋时转身去厨房盛馄饨,徒留廖远独自对着空气抬起的手。
廖远:“……”
艹!
他这么快就失宠了?!
廖远眼里冒着火,心里带着气,走到主卧门口,气压降到零下。
“滚出来吃饭!”
廖远恶狠狠的在主卧门口撂下这句话,就一路蹭到盛完馄饨的宋老师旁边。
压住宋老师想要端着碗的手,搂着宋老师的腰,廖远噘着嘴在宋老师唇上亲了一大口。
亲的声儿是又响又亮,让主卧的门刚打开一条缝,又瞬间被关上。
宋时红着脸扶下眼镜,宠着、溺着瞧了眼廖远。
“这下满意了?”
廖远挑着眉,扬着声儿:“满意!相当满意!”
然后心满意足的帮宋老师把馄饨端到了桌子上。
放好碗,廖远直起身,冲着紧闭门的主卧喊了句。
“你俩不是说今天要出去玩吗?赶紧吃完赶紧滚!”
廖远喊完这一句,陈东和崔小西才笑嘻嘻的捂着眼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远哥你还和宋老师亲不?要是不亲,我俩可就把手放下了!”
陈东挺长时间没在廖远跟前犯贱了,一时怀念,就贱嗖嗖的来了这么一句。
等陈东刺挠完,他才反应过来。
刚刚他犯贱连宋老师也一块儿捎带上了!
完犊子了!
果然不出陈东所料,廖远一点儿都没惯着他毛病,抬手就呼了他后背一巴掌。
“白吃老子,白住老子的,竟然还敢刺挠老子的媳妇儿?看来我真得让你回忆回忆当时咱师徒俩在宁山时候的相处方式!”
在陈东被廖远收拾的嗷嗷的惨叫中,宋时和崔小西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吃完面前的馄饨。
宋时吃完叮嘱完廖远“馄饨再放就凉了”后,就回房间写明天要用的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