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多年,廖远做过的每一件事他都没后悔过。
因为他觉得后悔了就是对不起当时那样挣扎中下定决心的自己。
但现在!
他是真后悔了!
他应该换件衣服再来!
实在不行,路上记得开个暖气也成啊!
宋时本就单薄的唇瓣在廖远响亮的喷嚏中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直线。
他没生气廖远喷在他脸上的口水,只是心疼廖远不好好照顾自己。
更是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担心把廖远逼走而真的不多过问。
廖远一个喷嚏,把两人的旖旎心思打散个干净。
宋时扯下廖远还挂在他身上的手臂,一把拉开车门,将手中的公文包扔上后座,再将装着保鲜盒的塑料袋塞进廖远手中。
然后麻利地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廖远穿上,宋时直接将外套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颗,禁欲、保暖。
廖远刚下车没多久,就被宋时又塞回到车上。
只不过这一次,廖远坐在了副驾驶上。
“宋老师,我们不去你办公室坐坐了?”
宋时的主意难得在廖远跟前强硬一回:“不去,回住的地方。”
廖远嘿了一声笑,半边眉毛一挑:“宋老师的意思是,咱俩去住的地方继续,做?”
廖远轴了这么久,扭过劲儿来,想通了,他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一门心思要撩宋老师的时候,怎么着都不会冷场、词穷。
宋时扫一眼廖远嘴角的坏笑,就明白廖远嘴里的“zuo”是哪一个“zuo”。
原本宋时替廖远系好安全带已经抽回来的手在半道上停顿几秒,又朝着廖远伸过去,揉了一把廖远屁股上最软的那块肉。
昏暗的车厢里,廖远耳边只剩下宋时说话喷出来的热气,和克制到暗哑的嗓音。
暧昧又撩人。
“廖老板,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
宋时的车技跟他的性格一样,很稳,连过坑儿,都没有什么颠簸感。
但廖远坐的并不安稳。
宋时揉的那一把像在他屁股上放了把火,这火一路从屁股烧到了尾巴骨。
烧的廖远心痒难耐,手下意识的一使劲,手指肚隔着塑料袋在保鲜盒上硌了一下,不疼,但留下个印儿。
塑料袋也响了一声,声儿不大,落在廖远耳中异常的响。
响的廖远心尖上烧起的火直发酸。
装着保鲜盒的塑料袋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种,白色半透明的。
只要打开的手劲儿不大,不是故意去撕,塑料袋是扯不坏的。
但宋时不吱声,廖远不敢随便打开袋儿,他不配。
在等绿灯时,宋时抽空看一眼副驾驶上一直盯着手中保鲜盒的廖远,像是看懂了什么。
宋时装作无意看一眼中控屏的时间:“都这点了,廖老板还没吃午饭吧?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
廖远淡淡的嗯了声,再动手只是将袋子打开点儿口,没有打开盖子去拿一块儿吃。
不是觉得当着宋时的面儿吃人家导师亲手给学生做的饼干不礼貌,而是没舍得。
廖远从袋子不规整的口往里看,透过保鲜盒透明的盖子,他看到里面装满的饼干。
黄澄澄、金灿灿的,他一看就知道,这饼干咬一口会很酥。
廖远盯着饼干一直没出声儿,宋时也没想法设法去找话题带。
他知道这盒饼干能勾起廖远些什么,可能是陈年的回忆,也可能是不可言说的情绪……
不管是什么廖远现在需要和这些回忆、情绪……独处。
虽然条件有限,但他应该尽量给廖远创造出能和这些独处的空间。
直到宋时开门,两人走进客厅,廖远的手中还一直捧着那盒饼干。
饼干很酥,老师最擅长、也只做口感比较酥的饼干,被廖远捧了全程也没掉渣。
宋时打开热水器回来,发现廖远还捧着保鲜盒站在大门口,无奈将保鲜盒从廖远手中拿回来。
“热水器打开了,水好了,你就去洗澡。我准备午饭,饭好了叫你。”
廖远心不在焉的嗯了声,视线还放在宋时手中的保鲜盒上。
宋时无法,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块喂到廖远嘴里:“好吃吗?”
廖远咂咂嘴,舔了下嘴角的渣:“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一会还要吃饭呢,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别着凉了。”
说着,宋时搭在廖远后背上的手一使劲,把廖远推进了房间里,离开前还体贴的帮廖远关上房门。
廖远就直愣愣地看着关上的门,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
宋时这是把他当馋嘴的孩子哄了?
第20章 硬汉廖老板被点儿小雨打趴下了
厨房里,明火的灶上咕嘟咕嘟的炖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