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谢星竹缓缓吐了一口烟圈,眼神有些稍微失神,抖了抖烟灰,半响才开口:“裴听寒,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真的?玩弄我的感情,把我骗得跟个傻子一样围着你团团转,满意了吗?”
裴听寒不自觉地伸出去要去拉他,被谢星竹侧身躲了过去。
他声音有些颤,这架势,谢星竹看上去是真的想要和自己断了。
“哥哥,不是的,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从来都没有。”
谢星竹眉间已经有些燥意,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我也挺佩服你的,能做到装出一副样子来黏着我,上我。”
说着,他轻笑了一下:“裴听寒,五年前的原话,我现在送还给你,你让我觉得真恶心。”
谢星竹眼里像是融不下一点背叛一样,说出的话语很淡,但又像是一把尖锐的刀,一刀一刀戳入心里。
裴听寒眼圈微红,声音已经忍不住发抖:“哥哥,之前的事情都不作数了吗?”
“你明明答应我,会一直喜欢我的。”
谢星竹按了下太阳穴:“别叫那个了,没必要,断了吧。”
他看着裴听寒那个样子,心里有过一瞬间的松懈,但还是很快恢复:“我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没必要在一个人身上跌倒三次。”
裴听寒咬着唇,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谢星竹,你倒是真的放得下。”
谢星竹双手抱胸,语气带着懒散:“我有什么放不下的,跟你在一起做的,就当被狗日了,好聚好散。”
“以后也别有联系了。”
说完,也不愿意等裴听寒有什么样的反应,径直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萧条背影,裴听寒蹲在原地,眼里的暗沉却再也掩盖不去。
紧握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白,青筋暴露出他此刻的燥意。
谢星竹,不要他了。
裴听寒垂着眼眸,看不清别的情绪,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谢星竹说过喜欢他,就得一直喜欢下去,不能再去喜欢别的人了。
不然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
裴景接到下属打过来的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
看着病房里,躺在床上,脸部还明显有些伤痕,双腿被包扎得严严实实。
他目光一顿,厉声对着床上的人询问:“谁干的。”
听到他这话,那金发女人马上抽泣起来:“老公,是裴听寒,就是他,我都毁容了,还有腿,医生说没有几个月不可能恢复好。”
旁边站着的小男孩眼里的懵胜过恐惧,他干巴巴开口:“爸爸,妈妈怎么伤成这样?”
听到裴听寒这个名字,裴景愣了一下,没出声回复小孩。
手都没有一点犹豫地打开手机里的联系人,按通了电话。
——
裴听寒看着那个电话号码,语气不善:“喂。”
裴景听到他这冲得要命的语气,目光微沉:“裴听寒,你非要闹得家里不安分才满意吗?”
只听对面轻笑了一声,语气是从未听过的冷:“我说过,别插手我跟谢星竹的事,你要是管不好那个女人,就别怪我动手。”
听他这话,裴景明显愣了几下,他目光带着不确定,转而看向在床上躺着的女人:“你动了他们?”
金发女人见他神情变得很快,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是。”
裴景听到这话,一巴掌扇了过去,丝毫没有一点感情。
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金发被打得很是懵,眼里带了太多的不可置信,说话都断断续续:“你…为了他打我…?”
裴景虽然脸上有着不少皱纹,但上位者的姿态因为年龄的增加,反而更加的有威严。
他声音很是冷厉:“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去参与他们的事,你现在这样,全是拜自己所赐。”
裴听寒听到那边的动静,眼里并没有什么波澜,他们什么样他都不关心,便把电话挂掉了。
裴景这才有了点反应,背后早就有了丝丝凉意:“裴听寒那个疯子,你惹他做什么?”
金发女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一个劲地啜泣。
裴景按了下突出的太阳穴:“你最好是没惹太多祸,不然裴听寒发起飙来,我也护不了你。”
听到这话,金发女人眼里的震撼已经减不下去。
裴景闭了下眼,半泄气道:“我们以后可能还要靠着他活,你好自为之”。
——
寒冷的风刮在脸上,有些疼。
裴听寒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眼里一点焦距都没有。
脸上被冻得没什么感觉,连一开始丝丝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身后的城市像是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兜兜转转,他们的关系甚至比还没回国时还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