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
江颂眼神冷静下来,等时间差不多,门口的人像是不缺耐心一样。
就在外面站着倚着墙等待。
眉间也没露出有什么烦躁之意。
等墙上的时间慢慢来到七点整,他整理好情绪,依旧是往常那副什么都惊不起他波涛的样子。
缓缓打开门,夜文已经收拾好站在他门口。
他面色如常:“晚好。”
江颂看了眼周围没人,把门开得更大了:“请进。”
夜文也没客气,直接坐上沙发。
两人的聊天很是平常,像是两个认识很久的老友在问对方最近的琐事一样。
夜文勾了下唇:“学长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江颂听得自嘲了一下,眼里的冰冷刺人:“你也一样令我恶心。”
夜文倒是不在意他这话,拿起他准备好的塑料杯,轻抿了一口水:“学长叫我过来,是想通了吗?”
江颂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你觉得呢?”
夜文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笑了出来:“学长,你别老是这样子,你再怎么摆,我都不会走的。”
江颂有些莫名的烦躁:“我这么多年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脑子有坑还是什么,非要缠着我?”
夜文听完,随即笑了出来:“学长,我都说过了,无论你跑到那里去,我都能找到你。”
江颂已经没理和这个疯子继续聊天的心情,他对男的有阴影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
江颂眼神很冷:“所以呢?你的喜欢就是三番两次的打扰别人的生活?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会忘记,我也说得很明确,你让我觉得恶心。”
夜文眼神噙着笑意,又有点玩味:“可是学长,叶北珩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学长,做人不能那么双标,他能拥有的,为什么到我这,只有学长的一句恶心和嫌恶的眼神,我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有那点输叶北珩。”
江颂听到他把话引到叶北珩身上,余光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他。”
夜文话里已经有了些许怒意,起身抓着江颂的手,把人抵到墙边,见他那副样子。
心里的疯狂快要涌出来:“学长,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能看我一眼。”
江颂试图挣扎出他的束缚,但是他力气确实有些大,摁得他根本挣扎不了。
他眼神很冷,有些说不出的摄人心魄,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有意思吗?”
夜文看着他那个样子,很不爽,捏起他下巴,强迫江颂看着自己:“如果我今天干了点出格的事情,那学长会不会恨我。”
江颂表面上依旧是那嘲讽的神色,背后却已经有了层薄汗。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夜文已经被自己引到了想要的情绪。
他眼神很暗,看上去让人有些不敢动弹,语气很是平和:“学长恨我吧,至少在你心里,我还有一席之地。”
说着就要去拽着他的衣服。
察觉到他的念头,江颂眼里的光不断跳跃着:成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三二一。
很快随着一结束。
就有两个人过来把夜文压制到地上,江颂看了眼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语气风轻云淡。
蹲下身来,轻轻拖起夜文的下巴:“你就好好去里头蹲着吧。”
语气很是平淡,一如夜文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夜文情绪有些剧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拒绝我,学长,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
江颂被他吵得有些烦了:“送去警察局,连带着桌上的文件。”
———
在警察局里交代了一切事情,江颂最后去看了一眼夜文,眼神没有一点波澜:“好好改造。”
夜文见他那样子,手微颤着:“你连恨我的机会都不给吗?”
江颂看着他那样子:“不恨,只是恶心到了。”
说完,也不等夜文有什么反应,离开了警察局。
走到路上,迎着落日,心情是从未过的舒畅。
困在自己心上那座多年的大山总算是了却了。
夜文那种疯子,根本不配谈喜欢两字。
江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突然就很想叶北珩。
他没忍住,等把电话都拨通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叶北珩听着下属的报告,眼里的冷漠快溢出来:“嗯,请个厉害的律师,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在里头。”
说完,便揉了下太阳穴,听着下属的话里,江颂可真是好样的。
叶北珩被气得有些发笑。
接通了江颂的电话,语气很是不爽:“回家等着我。”
听到他这声,江颂嗯了下,便关断了电话。
他并不觉得可以瞒过叶北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