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里面的惨叫声和谩骂声被隔绝,但总归还是能听到一些。
也许,从把月娥送到柳清远的手里开始,她遭受的便一直是这样的遭遇,可惜他不知道。
不出一会儿,袁琅和红瑶就出来了。
“问出什么了?”
袁琅有些心虚,怎么说呢,好像下手有些狠了,还没说几句就晕了过去。
江元笙可不管,她晕还是不晕。“继续,晕了就用水泼醒,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得到命令,红瑶和袁琅又进去了。
宋予初既已得到关于柳清远的准确消息,便也不久留,江元笙走了没多久他也走了。
—
还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那个男人跟月娥又是什么关系?
宋予初只觉得一片混乱,更让他觉得混乱的是他为什么在看到那男子悲伤的神情时会有想要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这是不应该的。
而且,也不知该去哪里再将人找回来。
柳明月还在他手上。
他与自己的关系也是被柳清远的管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陈令,太子妃可在?”
“太子妃至今未归,老奴也不知去了哪里。”
本想从江元笙那里知道一些关于月娥的事情,顺便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开了。
只是江元笙一直躲着自己,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即便见上了一面也是一句话不说冷漠的路过。
宋予初真想换掉自己的榆木脑袋,怎么总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变得这样奇怪呢?
“罢了,孤等她回来便是。你且去告诉父皇,柳清远重伤昏迷。”
他们的时机到了。
趁着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足以让柳清远吃一次大亏。
好巧不巧的陈令刚走到门口便见着江阁老过来了。
“太子殿下可在?”
陈令偏身相让,“殿下就在书房,江大人请进。”
下属来报时宋予初十分愉悦地出去迎接自己的岳丈。“岳父大人您来了,请上座。来人,上茶!”
“殿下不必那么客气,老臣此次前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想来瞧瞧自己的女儿顺便与殿下商议柳清远一事。”
女儿宋予初暂时没办法让江阁老见到。
“岳父大人对此有何见解?”
江阁老也没有完美的对策,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帮助宋予初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老臣以为,殿下应当先改变自己的名声。”
又是这个问题。
好吧,到底还是离不开。
江阁老继续说道:“殿下贵为太子,可在朝中的威信却远不如柳清远大。大臣们也多是站在柳清远那一方,若想真的除掉他,大臣们的支持是不可少的。”
“孤自然知晓。此事也绝非一朝一夕便可做成,倒不如先除了柳清远这心头之患再做其他打算,您觉得如何?”
江阁老认真思索了一番,觉得此方法可行。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并非一朝一夕,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如今更是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了。
“殿下既然早已做好决断,那老臣便也不多言说什么了。不知,小女如今在何处?殿下也是知道的,她弟弟很黏她,这不知道老臣要来,偏要送点东西过来。”
“这……”宋予初也不知道江元笙如今在哪。
他一时的犹豫却让原本带着笑容的江阁老冷下了脸。
“殿下不说话是何意?”
“不瞒岳父大人,孤也不知爱妃如今身在何处。她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孤想见她一面也甚是困难。”
江阁老知晓自己的女儿自小便是温柔懂事孝顺的,如此反常的行为定然是心里受了委屈不愿与宋予初见面。虽然他对宋予初颇有不满,但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婿。
他将东西递给宋予初由他转交。
“殿下,老臣只能帮你到这了。”江阁老也是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自从嫁给了这太子殿下,自己的女儿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只可惜嫁出去了也不能再多管些什么。
宋予初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这个弟弟有点太碍事了。
—
柳清远眉头紧皱,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
梦里,真正的怜儿出现在他面前。柳清远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她,诉说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思念。
“怜儿?为何不说话?”
柳清远松开怀抱,看到的却是站在自己面前满身伤痕的月娥。
她眼睛猩红地看着柳清远,十分狠厉地说道:“是你杀了我,我要你偿命!”
柳清远可不怕,直接将人踹倒在地上。
可人又变成了怜儿坐在地上哭泣,嘴里还不忘抱怨着说:“远哥,明明是你变了心却要这样对我?这对我不公平,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