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柳清远直觉得天昏地暗一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他想站起身重新确认,或许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罢了。但身体就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怎么都站不起来。
他想呼叫下人过来扶他一把,可就连说话也变得十分费劲。
“你怎么?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像怜儿一样离开我!”
相较于月娥,怜儿的离去真是比月娥好了很多。虽是难产,但总比在绝望中挣扎着死去要舒服的多。
柳清远一时难以接受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知道好久,下人才找到他将他带走。
至于月娥,她的尸体下属们无权做决定,只能等柳清远醒过来由他决定。
谁承想,柳清远这一晕就是两天。
江元笙不知晓此事,只觉得是柳清远在准备什么大事,可能在他眼里女儿不如权力重要。
一切的一切,或许是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如今是男装,见宋予初说柳清远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宋予初还不知道柳明月被绑架一事,肯定是柳清远将消息给阻拦了。
“殿下,有人求……哎……”
话还没说完,那人便被江元笙推开了老远,这样下去真的太浪费时间了。
“殿下,仓促打扰实属无心之举,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宋予初只觉得拿笔的手一顿,就那一瞬间,那人的脸侧面对着自己的那一瞬间,就好像江元笙就站在自己面前。
可转过正脸,又有几分不像。
“无事,何事能让你这样着急。”宋予初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他们要单独谈谈。
“柳明月被绑架了,殿下可知晓此事?”
“什么?何时?你又是如何知晓?”
江元笙本想着随便编一个人顶替的,但想了想反正都是要告诉宋予初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因为就是我绑的。”
果然刚说完宋予初那架势就是要骂人,好在江元笙及时拦住。
“殿下暂且放心,此事不会跟您扯上半点关系。只是我奇怪的是,柳清远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在暗中准备着什么。”
听了这番言论,宋予初也冷静下来。既然跟他无关,那也就不用那么担心,只是此人的怀疑没有错,柳清远向来最是爱惜自己的女儿,如今女儿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来不及思考太多,他定然要去柳府。
“我陪你一起。”
江元笙想跟着,他没时间了,月娥还不知生死,这一次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是自己让她去的柳府,自然也得是自己把她带回来。
“不行,你去作甚?”
“毕竟是我捅出的篓子,肯定要我来解决。”
拗不过江元笙到底还是让他跟着。
柳清远没出来迎接,到的只是管家。
“太子殿下此时过来怕是见不到大人,我家大人身子不适已经昏迷有两日之久。”
“昏迷了?可有请太医来看过?”
管家边说边带着宋予初走向柳清远的房间,“请了,大夫说是气血攻心吐了好大一口血。”推开房门,“殿下,请。”
宋予初进屋走近一看,柳清远正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
如此一来他倒也是放心了。“怎么这般严重?”
管家见宋予初离得太近便请他稍微站远些,免得被病气沾染上。
自打进来,宋予初就忽略了一件事情,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那个神秘男子不见了。
江元笙如今是以客人的身份进来,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下人来拦着他。
他看似是在闲逛,但一路上都有听下人聊天。
“你看到了?”
“那可不,就是我去找的大人,那场面可吓人了。”
“怎么说怎么说?”
那人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声音都带着些颤抖:“那女子几乎全身赤裸的躺着,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鞭伤,我看到的时候,早就死透了!”
与他同行之人也是一脸震惊:“怎么会?你可知那女子的来历?”
“我哪能知道啊,只能说死得挺惨的。”
死……
江元笙一下子没忍住脾气,将刚才说话的那两人全都杀了。
月娥已经不在了吗?
这个消息对江元笙来说也是一种噩耗,月娥怎么会,即便柳清远再怎么不待见她,也不至于将她折磨致死。
江元笙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早知道应该问清楚月娥在哪再把那些人给杀了。
今天就算是把柳家整个翻过来,他也要带月娥离开。
宋予初跟管家聊了好一会才注意到身边少了个人。
“你先去忙,孤去找个人。”
即便有他在,也不能在柳府随便乱跑,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即便柳清远如今看着虚弱不堪,但很难保证不是他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