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对我们很不利,宝茗心想。她自己倒是可以全身而退,可身后还跟着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柳贵妃娘娘。
袁琅消无声息的出现在柳明月身后,趁她还在观察前方的时候掐着她的脖子往后带。
“唔……呃……”
宝茗即刻转身却还是迟了,那人很聪明,将自己藏匿在阴影里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见到柳明月痛苦的样子。
那人缓缓开口:“你若是不想她出事 ,就乖乖站着别动。”
“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想请她喝口茶而已。”
该死,宝茗不敢动手,那人把柳明月挡在自己的身前,真是有够可以的。
袁琅不想跟她再多说什么了,他要赶紧完成任务去见江元笙。
柳明月一直挣扎带着也不方便,袁琅直接将她打晕了。
“你家娘娘,我就带走了。”
扛着柳明月消失在夜色里。
宝茗上前追却追了个寂寞,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该死!”
没办法,她只能连夜赶回柳府去跟柳清远报信。
那马车和带着的箱子就这么留在了那里,任凭其结果如何宝茗都不在乎了。
因为,它的结果只剩下被烧毁。
碳火早已散落马车各处,一点一点的点燃了它,连带着马车夫的尸体一起被火焰吞噬。
—
柳清远刚送走自己的女儿没多久,就听下人来报太子殿下前来探望。
“去,准备上好的茶水,可要好好的招待这位太子殿下。”
宋予初被下人带着去了前厅等着柳清远过来。
“殿下请用茶。”
宋予初端起茶水闻了闻,这味道当真是不行。尝了一口便知道这是去年的龙井了,早已失去了它最美味时的味道。
按照柳清远的习惯,茶叶从来不会留够一年,如今却拿过来招待他,明摆着的羞辱。
宋予初也不惯着他,直接将茶水倒在地上,对着送茶的下人冷冷道:“既然是早已过时了的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柳清远适时的赶过来陪笑道:“还请殿下息怒,下属的失责微臣稍后便会处置。”转而对着那下属说:“还在这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上好的茶叶泡上献给殿下。”
“孤只是来关心一下,柳大人被禁足的这几天会不会觉得无聊呢?”
“殿下这就多虑了,被禁足这几日微臣也可以看看书籍来陶冶自己,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宋予初轻笑:“既如此倒是孤想多了。孤还怕柳大人闲不住非要做点事情出来呢。话说怎么不见柳贵妃?”
柳清远皮笑肉不笑,这太子也没几天嚣张的日子了,他早已派人去跟河海内部人员联系,虽然烧毁宅院一事他还未寻到个说法,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起将宋予初这根刺拔除才是要紧的事情。
“明月刚才才离开,殿下来的不巧,看不见了。”
奴婢将新泡的茶水端上来递给宋予初,宋予初打开茶杯尝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龙井,真是大手笔。
“这茶叶如此醇香,只可惜待错了地放。”
柳清远算是知道了,这宋予初今日过来就是找茬的。
“不知柳大人可还记得刺客袭击一事?孤这几日事情有些繁多将柳大人这件事情给忘了,今日才想起来,不知大人能不能详细讲讲细节?”
总而言之,你不重要就是了。
“有劳殿下挂记了。刺客倒也没做什么,只是杀了不少侍卫罢了。”
柳清远始终忘不掉那双眼睛,虽然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而且那人身手了得,如若能拉拢进来定然是很好的助力。
宋予初见他在思考着什么,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刺客的目的是什么?”
“当时来的两个刺客,不是一起,后来的那个倒是十分厉害。”柳清远说这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怒意或者怨恨,更多的听起来像是崇拜。
至于刺客的目的,那人是完全不在乎。
宋予初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人能让柳清远这么在乎。他对这个刺客愈发好奇了。
不过好奇是一回事,他此行还得知道那个月娥是不是真的在柳清远这里。
只是贸然开口询问当是不妥还会引得柳清远怀疑。
宋予初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最好,况且月娥还跟江元笙认识。
柳清远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那个刺客让他为自己做事。他已经知道刺客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月娥那个丫头,只是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他们冒这样大的风险。
柳清远闹钟一闪而过那日见到月娥的时候还见到了予个人,江元笙。
“不知太子妃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