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习惯了一个人现在习惯了两个人……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他昨晚不仅为江元笙的事情发愁,柳清远那里也是烦神的不行。
偏偏这时候这人就爱在他面前晃悠,柳清远上报皇帝说工部尚书早已换人却不为众位大臣乃至皇上知晓,也就是再说,太子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此事宋予初的确没有对外说明,谁都知道前任尚书是柳清远手下的人,只可惜这人脑子不太好,贪污都摆到明面上了,宋予初要罢免他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
此事被柳清远拿到明面上来讲,显然是对宋予初搞了他的人而感到不满。
“启禀父皇,此事儿臣觉得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没有与父皇商议私自决定了,还望父皇莫要怪罪。”
皇帝自然不会怪罪自己的宝贝儿子,但又不能直接这么偏袒,免得被柳清远大做文章。
“无事,你自小做事便思虑周全,不过此事做的确有欠妥。”简单的“责备”皇帝便将话题转开:“不过之前那位可是犯了怎样的大错要太子如此责罚?”
柳清远觉得宋予初肯定拿不出证据,毕竟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但他想错了。自从那日江阁老来找过他,宋予初就将一切都整理好了,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今日柳清远果然按耐不住了。
宋予初将文书交给太监呈上去,皇帝翻开仔细翻阅了一番,龙颜大怒,将文书直接扔到柳清远面前质问他:“这就是你推荐的好官员?江南水患频发,朕发过去的赈灾资金全都被他给吞了不说,还去当地百姓家里抢夺!”
柳清远捡起文书一看,上面记录的罪行一字不差。宋予初是什么时候查到这些的?
“陛下息怒,先前微臣初次见那人的时候觉得还是不错的,谁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说的自己还是个受害者是被人欺骗的无辜之人。当初那人能当上尚书,柳清远可是极力打了包票。
皇帝虽也猜到了只是碍于柳清远的地位不能从重处罚,“罢了,你也是受害者。但不可不罚,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五日,好好想想。”
柳清远领旨,退下之时还不忘对宋予初露出得意的笑容,好似在跟他说,即便你说出我的罪过又怎么样,皇帝照样不敢动我。
宋予初直接无视了柳清远的挑衅,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今日不过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等着柳清远,就看他如何应对了。
之后便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早朝下了宋予初便快步赶回东宫。
刚回来陈令就告诉他江元笙在他离开不久之后也离开了。
宋予初还想赌一把,赌江元笙不是去见他的。
可现实总是能让他失望,牢里早已没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这把锁要有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倒是锁口有一些划痕。
很明显的,江元笙撬开了锁。
“殿下,需要属下带人去将这个男人抓回来吗?”
“不用,你带不回来的。”
这件事让宋予初更加确定了江元笙的心里自己的地位到底是多么的低。
也不能一直悲伤下去,宋予初很快恢复过来。
祝程昨晚就出发了,按照他的速度这会儿应该已经赶到了江南。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
祝程到的时候段明扬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殿下有什么事?”
祝程将信给他,并在他耳边嘱咐到:“按照信上所说的去做,殿下需要完美。”
因为是一些不能被旁人听到的话,两人的距离也就稍微近了一点。但两人之间真的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偏是不巧这一幕被周毅看见了。
不出意外的,段明扬在周毅心里的形象更差了。
完成任务祝程赶着回去复命,对于段明扬脸上的巴掌印虽然很好奇,但也只能忍着不问。
段明扬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他右边不远处的周毅,拿着那封信转身去了书房。
究竟是怎么样的大事需要祝程亲自送过来。
段明扬该认真的时候会很认真,这是他的习惯。
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眉头紧皱。
这事怕是不好办啊。
看完就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
这地方他是不能待了,得赶紧出发。
“来人!”
下属听到命令很快进来等着吩咐。
“将我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下午就走。”
“是!”
周毅给的那一巴掌是真的疼啊,到现在还能看到印子,可见是有多生气。
不就是昨晚把他打晕了,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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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需要我去做什么?”
两人在酒楼雅间碰面,红瑶也跟着。原本江元笙是不想带着她的,耐不住她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