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笙完全不接茬,自顾自的说着:“贵妃娘娘息怒!”
柳明月完全不明白这江元笙究竟再说什么,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江元笙依旧不理会,他惊呼一声身体开始向后倒去,刚好在这一时刻宋予初过来了。
“爱妃!”
宋予初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了即将要摔倒的江元笙,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
虽然这个有些过头了,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江元笙一脸痛苦的倒在宋予初怀里,手一直捂着肩膀,额头有细微的汗水落下。
“爱妃,你怎么样了?”
江元笙似乎是痛苦到说不出话,只一味的捂着自己的肩膀,慢慢的有血滴了下来。
宋予初挪开江元笙的手,那伤口触目惊心。
江元笙事先计算好了,他倒下去的位置,身后正好是玫瑰花丛,瞅准位置被玫瑰花的尖刺划到肩膀。
这波苦肉计他就不信宋予初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元笙今日穿的衣衫有些单薄,被划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最懵的只有柳贵妃。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宋予初看着自己的眼神那叫一个狠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觉得自己应当早已死了千千万万次。
“本宫什么都没做,你这样看着本宫是何意?”
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一丝丝的害怕。
宋予初平日里给她的感觉都是待人温和,是不会生气的。可今日不同,周遭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
江元笙此时还不忘添油加醋:“不怪贵妃娘娘,是臣妾自己没站稳才摔了下去。”
看似是给柳明月说情实际则是告诉宋予初就是她干的,并且她还威胁自己不让自己说。
我好委屈,好无辜,好可怜的。
宋予初抱起江元笙,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淡淡地跟柳贵妃说:“孤自然会相信,娘娘您是……无辜的。”
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红瑶紧张的不行,尊上从未流过那么多血,即便是他也不能让尊上伤成这幅样子……
“娘娘……你可不要吓奴婢啊!”
“太医!”
宋予初直奔太医院,一脚踹开太医院的门大喊道。
那些原本偷懒的太医一个个都精神了,带着宋予初让他把江元笙放到床上,他们来检查伤势。
宋予初就陪在一旁怎么劝说都不走。
江元笙的伤口不是特别严重,但衣服沾到肉里了,需要将衣服剪开。
太医拿起剪刀作势要剪,却被宋予初拦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的衣服沾进肉里了,老臣只能将衣服剪开再慢慢清理。”
这也意味着江元笙的肩膀要被暴露的一览无余。
宋予初虽心有不愿但还是放开了手。
这点小伤对江元笙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毕竟是自己挑起的戏份,自然要演到底。
剪刀一点点的穿过衣服,越是靠近伤口的地方越难处理。江元笙不可置否的皱了皱眉头,但始终没有喊疼。
只一会儿太医便处理好了伤口上沾到的衣服碎片,清洗伤口洒上药粉包扎起来就好了。
“娘娘的伤口这几日不要沾水,很快便能痊愈了。”
太医嘱咐完便去配药材了。
宋予初坐在江元笙身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先前的事情还没说开,如今没了旁人在场,气氛又是尴尬到了极点。
“殿下若是无事便离开吧,有红瑶陪着臣妾,不会有事的。”
宋予初不走,今日若是真的走了,那他们之间真的就没有一点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孤就在这陪着你。”
药材还没装好,他们只能在这等着。
“红瑶,扶本宫起来。”
一直躺着也不舒服,更何况太医院的床板硬的不行,躺久了腰酸背痛的。
你不说话我不说话,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
江元笙真的很想撬开宋予初的脑袋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把握是要干啥,留着过年吗难道?
—
到底还是諵諷一句话没说上。
江元笙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宋予初这磨蹭的性格给气死。
真的……烦死了。
鸦羽总部,幽暗的水牢里粗壮的铁链锁着一个男人。
他未着衣衫,脸色苍白。
锁着的铁链高达四个!
由于被水长时间浸泡,男人看着十分可怖。
“喂!醒醒!”
即便被如此待遇,男人依旧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听到声音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那猩红色的双眸给来叫他的人吓了一跳。
“你的机会来了,尊上要见你。”
似乎是听到了尊上二字,那人眼里有了亮光,整个人看着精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