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后成为恶鬼的笼中雀(17)

“鬼王——娶亲!闲人——回避!”是一行队伍走近了,前面两个人提着红通通的灯笼,后面四个人抬着一个红色轿子。

每个人都面色煞白,两腮却滑稽地抹了红透了的腮红。最后面就是一串拿着乐器吹奏的人。

最前面走着的人,却穿着喜庆的红袍,头上插着一支大红花,面上同样两坨大腮红,红嘴唇。此时他正在前面领路,并且不断东张西望,嘴里嘟嚷个不停。

沈秋黎认真听了一下。

他说的是,“明明就是这里啊。这里!这里!这里!!这么大个,怎么就是没有?”

沈秋黎忽然感觉一股脂粉味靠近,一阵风刮过。接着脑袋一沉,就倒在地上了。

倒地前,隐约能听见一声满含兴奋的叫声。

像是那个领路人的声音,他说,“找到了!先让他小睡一会吧。”

接着,他好像被抬进了轿子,脑袋盖上了一块布。轿子晃晃悠悠很催眠,但是近在咫尺的乐器声唢呐声,又像是索命一样,吵人耳朵。

心里乱成一团,这算什么,跳逃虎穴又入鳄鱼谭?刚从食人魔魔爪下逃出生天,又一着不慎被人暗算,被拐进深山老林?

意识逐渐模糊,沈秋黎脑筋转得越来越慢,最后失去了意识。

他最后莫名想到的是,这个拐卖集团,用的什么迷药,居然还让他有知觉了一阵,才彻底脑子短路失去意识。绝对是伪劣产品。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沈秋黎终于从冗长的黑暗里清醒。睁开眼发现视野里一片红。

懵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脑袋上还顶着一块大红布。

红布摸起来质感挺好,甚至有精细的绣工,花纹缠缠绕绕。再一摸,摸到一个铜钱大小的“喜”字花纹。

沈秋黎顿悟,这居然是个红盖头。

得亏这布材质好,挺透气,不然睡梦中就被憋死了。沈秋黎一把扯下脑袋上的红布,一看四周。

嚯,这不是沈家老宅吗?自己正躺在客厅那张褐色皮沙发上。

真是做梦?沈秋黎摸摸皮沙发,又看看前面的茶几,感知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劲。

仔细观察周围陈设,很显然和沈家老宅虽相似但又不同。这里的家具更偏古典华丽些,物品摆放和布局都不一样。老宅那边墙上明明挂着液晶电视,对面墙上挂着好几幅书法笔墨。而这里没有这些。

沈秋黎瞥见墙上挂着一个日历,凑近去看。日历看起来很新,露出的那一页写着3月。

若有所思摸着日历,沈秋黎忽然发现日历上的3月,居然是1896年的3月。

“你醒了。”

声音惊醒了沈秋黎,触电一样松开手,转头看来者。

“吓到你了吗?我很抱歉。”来者脸上挂起歉意的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望向沈秋黎,澄澈真挚。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让人记忆深刻。

沈秋黎愣愣地看着他,之前的梦的内容好像在他脑海里极快复苏。

“是你……”沈秋黎有些失态,脱口而出来者的名字,哪怕是梦,他也记得清晰,“晏容殊,是你!”

“这是梦对不对?”沈秋黎连跨几步凑近晏容殊,拽住了他的衣袖,眼含期待,“我在这能见到你,而你是我的梦里人。这说明,我就是在做梦!”

明明去客厅喝水却莫名到了荒凉的竹林,竹林里遇到的嗜血怪物和她操控的奇异生物,莫名被迷晕上了轿子以及醒来看见和沈家老宅相似的房间,久远却很新的日历。

这一切都让他深感不安,像是踏进了一个他不熟悉的异世界,而这里危机四伏。

如果只是梦,那仅仅是个噩梦。可脚腕上依旧隐隐作痛,痛感是如此真实。所以他迫切希望别人能肯定的说,对,这就是场梦。

他望向他现在唯一熟悉的人,眼神可怜得像只猫一样,眼巴巴看着,让晏容殊有些动容。

可是在他期盼的眼神里,晏容殊仍旧摇了摇头。他的脸上从容而冷静,没有扯开沈秋黎拉着他衣袖的手,而是用另外一只手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你很害怕,我了解你刚刚经历了什么。”晏容殊认真地和他对视,眼里真挚带着安抚的意味。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慢慢的,详细的告诉你。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沈秋黎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半,拽着晏容殊的衣袖,他没有开口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信。万一他是拐卖集团派过来的人,为的就是麻痹自己。

他目前完全处于劣势,脚受伤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防身武器,相当于砧板上的肥鱼。

沈秋黎闭上眼,卸力般倚靠在晏容殊怀里,流露出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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