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小耳朵在郁佘的嘴边蹭了一下,郁琼枝虽然不喜欢郁佘这类恶劣的小行为,但还是把自己往对方怀里缩,仰起自己的小脸,清澈的眼里含着一湾潋滟的水,可怜巴巴小声说:“你别欺负我了。”
然后就被人抓着下巴不容分说地接吻。
和刚才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个吻来势汹汹,对方尖锐的牙齿磨着他的唇瓣,咬着他的舌尖,郁琼枝想要后撤,却被人强硬地锁在怀里。
郁琼枝很快就沉迷在海的汹涌温柔里,郁佘的唇往下移,移到喉结附近,那里是他的腺体。
郁琼枝有些害怕,天敌的唇齿可能是他丧命的口舌,浑身都在抖,却安顺地微微仰起头,将脆弱的腺体暴露在对方的唇齿之下。
“不能两个……”郁琼枝半撑着自己的身体,提出要求,郁佘歪着头笑说:“为什么不行,你有两个腔室,不是正好吗?”
郁琼枝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因为不好意思,他嘀咕了一声什么,可能是在骂人,但估计也不是多重的词。
外面的雨势渐大,雨季来得来势汹汹,风声雨声混杂在一起,潮湿的水汽仿佛要把整个岛屿倾翻。
郁琼枝的小尾巴颤得更加厉害,手指紧紧拽着对方肩膀的布料。
昏沉之下,他蓦然一惊,想到自己正身处荒郊野外,自己的声音可能会漏出去,周围随时都可能会有人经过。
郁佘注意到,怀里的人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咬着布料不出声,可能是觉得丢人,郁琼枝自顾自低着头流眼泪,泪珠滑落到下巴上,他拿手指一点一点擦干净。
郁佘便笑,郁琼枝几乎都要恼了,想问他在笑什么,却被人用嘴唇轻轻蹭着下巴,被叫了一声:“乖乖。”
再后来,郁琼枝的思维就散了。
郁佘去起火烧水的时候,郁琼枝裹着他的外套,躺在地上缓了会,才有力气坐起来,腰酸得好像要散掉,他靠在郁佘的身上,眼下还留着一片湿红。
“喝点水。”郁佘怕他体力流失太多,喂他喝了几口热水,郁琼枝自己接过水,捧着一边吹一边慢慢喝,补充身体里流失的水分。
郁佘的身形比他大太多,外套穿在他身上很宽松,他全身都白,和衣服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殷红的花开满了雪色山坡。
他历来包容,默许郁佘的行为,也不怯于不小心暴露,别人看到,他也只是淡然地随意拿手遮一下。
郁佘盯了他十几分钟,看得眼神越来越沉,问他:“喝好了吗?”
郁琼枝就有点着急了,水有点烫,他不敢大口喝,他半张脸都埋在水杯里,嘴里含着水咕噜咕噜含糊地说:“还有一点。”
但还没说完,对方又靠近了他。
郁琼枝手晃了晃,几乎要拿不出水杯,水杯被人拿走,又再次凑到他嘴边,郁佘用哄小孩的方式哄他:“宝宝,再喝一点。”
水顺着喉咙进入胃里,郁琼枝却仍旧感觉不大好,疲惫地半阖着眼睛。
雨下了一整夜,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了。
第30章 分别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进洞穴里,破碎的光斑爬上笔直修长的大腿,晃人眼的白。
原本安静的环境里响起几声衣物拖动的悉悉索索声,郁琼枝顶着一头乱发,艰难地睁开眼睛,因为不适应明亮的光线,拿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腰部酸痛难挡,郁琼枝皱着眉忍了会,转头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整齐叠好放在手边,身下依旧垫着熟悉的外套。
郁琼枝迟钝地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几根乱毛飞出,他也没有管,呆滞地坐了会,才慢吞吞扯过衣物往身上穿。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郁琼枝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下的外套上,他愣愣地看了几秒那件外套,忍着羞耻心把外套拉上来,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脸埋进衣服的领口里,小鼻子拱着布料,从上面汲取更多费洛蒙的气味。
“宝宝?”灿烂的阳光熙攘着挤进狭小的洞穴,郁琼枝把注意力从衣领上挪开,眯了一下眼,看清光圈中模糊的人影。
郁佘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迷彩背心,露出线条优越的手臂线条,手上拿着几颗椰子,走到郁琼枝身侧蹲下,随手掂量了两下,挑了个最重的,徒手劈开送到郁琼枝手里。
郁琼枝嗓子干哑得要命,接过椰子就猛灌一大口,喉结上下一滚动,清凉的椰汁尽数滑进了喉咙,滋润了干涸的口腔。
郁琼枝头发乱蓬蓬的,熟睡后脸颊还带着浅淡的微红,郁佘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绵软柔顺的黑发缠绕他的指缝,触碰到耳朵周围,小兔耳灵敏地自动往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