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琼枝露出为难的表情,轻轻咬自己的下唇,垂着眼睫小声说:“我自己坐位置上就好。”
郁琼枝不太习惯和晏寒声那么亲近,他印象里晏寒声并不是那么热衷于拥抱和亲吻的人,但不知道是哪次性事让晏寒声食髓知味,郁琼枝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去招架他。
不过郁琼枝还是能理解的,郁佘也是第一次开荤之后就停不下来。
只不过他们的区别是,郁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晏寒声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晏寒声还在看他,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郁琼枝的腹部很敏感,他的腹部都能感觉到晏寒声呼吸的温度,小腹部开始泛起酸意。
他轻轻抓着晏寒声后衣领,把原本整洁的衣领捏得皱巴巴的,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坐进了晏寒声的怀里。
几乎是坐下的同时,晏寒声脸贴过来,先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然后缓慢地蹭到他的嘴唇上,一点一点把他的唇瓣弄得湿润。
郁琼枝不会拒绝他,很安静地接受着亲吻,过了会身子才轻微地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两人的衣服摩擦发出细微的悉索声,混着郁琼枝紧张的心跳声,郁琼枝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了,跳得也太快,身体的温度在攀升,头上两只小兔耳软绵绵地垂下。
他手慢慢往下移,移到晏寒声胸口的位置停下来贴住了。
晏寒声的心脏隔着一层血肉,一下一下,在他手掌心下搏动。
和他完全不同,晏寒声的心跳很平稳,甚至可以说得上的是冷静。
郁琼枝一开始不太清明,尔后他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身上的热度迅速地下降,胸腔内的心脏依旧跳得很快,只是这次无关任何情爱。
就像一滴滚烫的岩浆落入了冰凉的水里。
郁琼枝偏了偏头,离晏寒声远了些,他的嘴唇被对方吮吸得很红,眼里汪着一泓水。
“先到这里吧,我嘴巴疼。”郁琼枝慢慢恢复平静,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不算撒谎,他的嘴唇破了些皮,舌尖一舔就能尝到轻微的血腥铁锈气。
郁琼枝的脸颊侧有几缕凌乱的散发,晏寒声伸手帮他把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指侧触碰到他颊边的皮肤。
晏寒声的手很热,郁琼枝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飞船的航行速度很快,通过跃迁点,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下飞船的时候,郁琼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晏寒声身边,试探性拉住了晏寒声的手。
晏寒声没有甩开他的手,任由郁琼枝把指头塞进他指缝间,然后握住了。
郁琼枝的手被包在他的手掌心里,郁琼枝太白了,手也白,素白玉般的指头微凉地贴在他的手背,很柔软。
安特普临海,海风穿梭在城市之间,徐徐地吹拂过城市里古老的建筑,这里仿佛被遗忘在了星级文明的瀚海里,古朴而沉郁地无声伫立在星海之间。
沿着河边白石栏杆走,鸽子在半空中盘旋,偶有几只落在栏杆上,歪着脑袋看着过路的行人。
走了几分钟,天空中的鸽子逐渐多了起来,站在屋顶上和马路上,旁若无人地挺着洁白的胸脯,突然一齐扇动翅膀,呼啦啦地冲上天空。
郁琼枝的目光被鸽群吸引,视线随着鸽群飞行的轨迹落到河对岸的圆穹顶上。
“那是安特教堂。”郁琼枝认出了河对岸的建筑,指给晏寒声看。
在碧蓝的天幕背景之下,安特教堂沐浴在阳光之下,教堂墙壁上布满了精致的石雕,从底下看,建筑恢弘盛大,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恰在此时,对岸传来教堂敲钟声,管风琴开始演奏乐曲,乐曲被海风飘悠地吹到河对岸来。
郁琼枝听出是婚礼进行曲,他停住脚步,朝着对岸教堂的方向望了许久,直到鸽子再次成群地飞起,他的目光缓慢地降落,落到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他们在举行婚礼。”郁琼枝说,他的声音很轻,“他们应该很幸福。”
晏寒声低下头看他,微长的头发散落在郁琼枝的肩头,他瘦,于是穿衣总感觉空荡荡的,很干净的感觉,郁琼枝微微抿着嘴,目光看上去很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过去看看吗?”晏寒声觉得他对教堂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提议。
郁琼枝低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往上抬起,对着晏寒声说,“不了,我们走吧。”
到了预定好的酒店,工作人员帮他们安顿好行李,晏寒声订的房间外面阳台连通游泳池,从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海景。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郁琼枝实际上有点累了,但是碍于晏寒声在房间里,他莫名觉得尴尬,干巴巴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