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吴卓明的脸色都已经明显下不来了,唐松月这时候开口:“宁叔叔,如果您不介意,就让我去看看吧。”
几个人都看向唐松月,包括唐爷爷。吴卓明和宁明洲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宁明洲甚至有些动怒。吴卓明先他一步开口:“听说唐小朋友医术也十分了得。既然唐老不愿意出山,那我们也不能勉强。明洲,不如就让唐小朋友去给宁老看看吧。”
牧升和邢棹雄都在,宁明洲不能发火,牧升这时候也开口了:“陆部长治疗的整个过程松月都有参与,陆部长两次手术松月也都在,既然松月愿意帮忙,自然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宁老治疗了那么久都没有起色,再坏也不过如此了不是。”
牧升话里话外那就是明显偏向唐家人了,甚至还特别带了几分与唐家人的亲密。不管吴家的势力多大,如今上位的是牧家。宁家算什么东西,竟然找上吴家人向父亲施压,牧升总要找回点场子。所以之前,牧升一句都不劝唐爷爷出山。
形式比人强,虽然有吴家撑腰,宁明洲还是不敢得罪牧升。他可以不把邢棹雄放在眼里,却不能不忌惮陆战烽。陆战烽现在的权力是有缩水,但等到他完全康复,军部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会不会落到他头上也很难说,毕竟第一部 长徐鏖已经到了该退的年龄了。
宁明洲把那张支票又推了过去,努力扬起笑容:“那就拜托唐松月小朋友了。”
这回唐爷爷没有再把支票退回去,唐松月也没有,他说:“不知明天过去是否方便?”
宁明洲道:“那明天上午9点我派人来接你。”
“好。”
达到了目的,吴卓明就以不打扰陆部长休养为借口带着宁明洲离开了。牧升和他们一道来的,也就跟着一起走了。不过牧升有自己的车,出了门就和两人分道扬镳。上车,宁明洲就狠狠地捶了下座椅:“这姓唐的老儿简直不知好歹!”
吴卓明神色莫测:“谁知道是不是姓牧的在背后搞鬼。”
宁明洲看向他,吴卓明口吻不善地说:“唐家人既然不知好歹,那就让他们受点教训。既然生下来就是给人看病的,就好好认命,以为巴上牧家、巴上陆家就能一步登天?太天真。这里是帝都,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拿乔的地方。”
宁明洲:“他们身边可是有特战队的队员。沈家得罪了他们,他们就躲了二十多年,万一他们又躲起来,咱们可就会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了。”
吴卓明斜睨宁明洲:“你把我吴家和沈家那种货色相提并论?”
宁明洲立马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臭嘴。”
吴卓明看向前方:“我现在自然不会动他们。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教训。特战队……”吴卓明意义不明地笑了声,“就是龙组的人出面,也保不住他们。”
宁明洲狗腿地点点头。
这边,吴卓明他们离开后,邢棹雄说:“老爷子,我找徐部长,派龙组的人来保护你和松月。”
正喝茶的唐爷爷抬眼,邢棹雄说:“这个吴卓明不是个心宽的。你下了宁家的面子,对他来说就是不给他们吴家面子。我看,您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会看病的。松月,既然已经得罪了,你何必又要出面?”
唐松月拿起那张支票,来回看看,说:“那个宁明洲请爷爷过去,似乎不是单纯地给他父亲看病,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邢棹雄:“嗯?松月看出什么了?”
唐爷爷扯扯嘴角,他的孙子当然是最聪明的。
唐松月说:“如果他真的那么担心他父亲,不会拖到现在才来找爷爷。他父亲已经病了两年了,宁家人的权力这两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说明他父亲的病对他们并没有影响,他又何必为了这个去叫吴家人给牧公施压,惹恼牧公?牧叔叔其实很明显有不高兴,我不相信宁明洲会看不出来。所以肯定有别的原因。”
邢棹雄哈哈笑道:“可以啊,松月,这都能被你看出来,伯伯小看你了。”
唐松月说:“我看,他们要爷爷过去,为的应该是十八针。”
邢棹雄沉思说:“宁家的事情我还真不怎么了解,不过宁老爷子中风的事倒是知道一些。那如果他们真的有别的原因,松月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唐松月此刻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16岁的普通少年会有的反应,反倒像是那些大家族从小培养的家族精英才会有的表现。他稍显冷漠地说:“爷爷不愿意做的事儿,谁也勉强不了。爷爷既然说了不看,那我也自然不会管。”
邢棹雄拍拍唐松月的肩膀:“松月,你想怎么做都随你,邢伯伯做你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