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等我们找到胸针,这个小白脸就知道后悔了!”徐浩拍了拍憨厚男的肩膀,昂首挺胸的走出客厅。
透过泛着光的彩绘玻璃,能看到徐浩和憨厚男一直在灌木丛中翻找,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徐浩气急败坏的踹着花园里的黄杉,一张脸涨得通红。
茱莉娅痴痴笑了起来,拨弄着鲜红的指甲,“好歹也是个C级竞技场,蠢货居然这么多,竞技场的设定本就诡异,他们居然还敢在夜里行动,真不怕成了那些怪物的口粮。”
听到“怪物”二字,覃雪寻眸色暗了暗。
此时的他伫立在客厅角落,即将落山的太阳散发着红铜色的光晕,与占据大半天空的铅灰云层形成鲜明对比。
日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射着书架的一格,覃雪寻仰起头,恰好看到了一只积满灰尘的木盒,通体漆黑,只有巴掌大小,擦拭掉灰尘后,木盒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紫藤花纹绕满在木盒表面,看起来如同纠缠的蛇类,无端透出几分寒意。
琳娜一直关注着覃雪寻,她发现了木盒,还以为卡隆口中的胸针就藏在里面,嗓音嘶哑:“把盒子给我!”
覃雪寻没理会她,径自打开盒盖,里面根本没有胸针的踪影,反而是一个厚实破旧的牛皮笔记本。
笔记本并不精致,做工也粗糙,大抵是有年头了,纸张从洁白变为暗黄,还散着一股发霉的臭味。
“庄园里面真的有小偷,他第一天偷走了安娜夫人左脚的舞鞋,惹怒了卡隆先生,庄园里所有人害怕极了,却没有人找出那个小偷。
第二天,第二天到了,安娜夫人右脚的舞鞋再次被人偷走,这次卡隆先生把所有人都关进了祈祷室。
我不想回忆祈祷室里发生的一切,那太可怕了。
第三天,小偷偷走了左手的手套;
第四天,小偷偷走了右手的手套。”
笔记本的主人应该是庄园里的仆佣,上面记录的内容有些荒诞,好像是曾经发生在庄园里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玩家感到无比压抑。
琳娜顿住脚步,满脸嫌弃,“我还以为是胸针呢,这是什么鬼东西?”
茱莉娅耐心看了片刻,忍不住说:“这张纸的内容也点明了庄园里有小偷,那小偷究竟是什么身份?总不能是庄园里的佣人监守自盗吧?”
“我怀疑,偷舞鞋手套的人就是偷胸针的罪魁祸首,但他偷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这是竞技场的隐藏任务,只有找到小偷,才能平安度过七天。”
当座钟的时针指向6时,天色彻底暗了下去。
咚!咚!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覃雪寻抬起头,恰好和推门而入的老管家对视一眼。
“你们这群肮脏的孤儿满身都是坏毛病,必须以最快的时间改正,不能给卡隆先生添麻烦!”
老管家眉毛倒竖,额头上深深的纹路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语带嫌厌的继续补充:“刚才那个叫何集的孩子正在祈祷室向神明忏悔,你们比他听话,不必在第一天就进入祈祷室,可以在外面祷告。”
“不过,要是有谁搞出小动作被我抓住,你们别说吃晚饭了,直接跟那个叫何集的小崽子作伴去吧!还不快跟上!”
老管家一摆手,迈步离开。
客厅内的玩家面面相觑,即使是号称C级的双胞胎姐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也流露出明显的抵触,毕竟老管家口中的祈祷室明显不是好地方,去那里容易,万一回不来了该怎么办?
心底弥漫着恐慌,可他们却没胆子忤逆老管家的要求,就连正在花园里发泄情绪的徐浩和憨厚男,也不知何时回到了客厅门前。
徐浩狠狠瞪了覃雪寻一眼,用口型威胁:你给我等着!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人,覃雪寻见的多了,慢吞吞道:“等你什么时候死吗?”
说完,他率先跟在老管家身后,往祈祷室的方向走。
徐浩气得面色涨红,三两步追上去,想要对覃雪寻动手,又怕惹怒老管家,坠在队伍最后跳脚。
【第一区的玩家向来以谨慎著称,犹如早已步入暮年却经验丰富的猎手,他们从不会轻易涉嫌,也表现出与外表不太相符的沉稳,但这次竞技场中的第一区玩家未免太过反常,徐浩鲁莽冲动,何集胆小畏缩,覃雪寻是个花瓶,第一区的玩家怕不是要团灭了。】
【团灭就团灭呗,第一区玩家自发成立的工会,聚集着系统空间里最顶尖的玩家,要不是目前被拉进竞技场的第一区玩家数量较少,恐怕九大公会又要重新洗牌了。】
【前面的能不能别瞎分析,小哥哥怎么就是花瓶了?长得漂亮也不是人家的错,我看他明显是个有主见的玩家,有了何集的前车之鉴,在不能拒绝NPC的情况下,跟在老管家身后是小哥哥唯一的选择,他除了选这条路以外,还能怎么做?奉劝某些人不要当键盘侠,你们的猜测,连垃圾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