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他又做错了什么?!
多宝又痛, 又委屈, 闷不吭声地下了床,低头穿了衣裳, 师父给他梳好了一头长发,可他还是很不开心。
不给亲就不给亲,咬他做什么?
他明明没有骗人, 就是心口很痛嘛!
还要长什么记性……
他又没说谎!
青年坐在桌案旁, 一边往嘴里塞着果仁儿, 一边眼泪汪汪, 低着头不肯看人。
赌气得很。
上清无可奈何, 把盘子收走, 不叫多宝吃了。
一边吃一边哭, 不怕呛着吗?
“怎么又生气?哭什么?”
不哄还好,一哄小雨变大雨, 颇有倾盆之势, 多宝呜呜呜地哭起来, 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横擦着,“师父都不爱我了……”
好大个人了, 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上清熟练地把人揽过来,他可真冤枉,“师父怎么就不爱你了?嗯?”
居然说他不爱他。
天地可鉴。
他若是不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任由个小胖老鼠甩脸色?
虽然,小胖老鼠的脸色还挺好看的。
多宝羞愤交加,“师父罚我就罚我,做什么咬我!”
欺负小老鼠!
而且,多宝索性扯开衣襟,露出半边胸膛来,“好痛的……”
青年最近道体优化,原本有些单薄的身体长了不少,此时那大了许多,却依旧肤色洁白细腻,充满力量感的胸肌上,赫然落着一个鲜红的牙印儿,伤口翻转,齿痕宛然,触目惊心。
上清瞧得心里咯噔一个翻涌,心火中烧,止不住抬手摸了上去。
若是……
多宝吸了口凉气,想要躲,师父的另一只胳膊牢牢地搂着他,大手紧紧扣在他后背上,根本动不得。
上清低下头,寻到徒儿气鼓鼓的唇,恣意怜爱地亲吻了好一会儿,等把多宝亲得气喘吁吁了,自己心火也消了一些,才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是叫你记着,在外人的地盘儿上,别招惹师父。”
“师父不咬你一口,叫你冷静冷静,你是不是要翻天?”
“乖,不气了,等回了碧游峰,你想师父亲你哪里,师父都亲,好不好?”
“在外面,克制些。”
“嗯?”
多宝给亲得舌尖痛,师父的气息吹在他耳朵里,叫他忍不住哆嗦起来,把头埋在师父肩颈处,不肯抬头。
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道,“真的,真的哪里都亲?”
上清笑起来,胸腔震动,“你小时候,师父哪里没亲过?”
他伸手抓了一把,“这里都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
多宝遏制住喉咙里的尖叫,抬头震惊地看着他师父。
师父怎怎怎,怎么抓他那里!?
小时候,那他还是只小老鼠呢,能和现在一样吗!
所,所所以,回到碧游峰,那里,那里也给亲?
多宝惊得都麻木了,结果不要脸的师父又凑过来亲他,低声与他道,“前阵子你化为原形,在师父手里睡觉,半夜师父也亲过这里来着,还叫你大伯看到了呢。”
多宝再次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时候的事?我,我不信!我不记得!”
假的吧,骗人吧?
上清呵呵一笑,在徒儿唇上又啄一下,“就是你捡了个小狮子回来,结果自己又吃醋那次,还记得吗?”
啊……
多宝瞬间便回想起了那天的场景,他被师父捏住脖颈,幻回了原身,之后就在师父手心睡着了。
所以,然,然然,然后……
师父就,就亲他的屁屁了?
大伯还看到了?
多宝猛地以手捂面,羞愤欲死:呜呜呜他三清首徒的脸面何在,体统何在,尊严何在啊呜呜呜呜!
上清笑得很开心:小东西,你也知道小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了啊?
那还用那套“小时候你说了,给我亲亲就不痛了”的说辞来勾引师父。
哼。
多宝假哭了一会儿,扭头扑到师父怀里,双臂勾着师父的脖子,忍气吞声,“师父说话要算话!”
上清装傻,“哪一句?”
多宝脸都丢了,捡回来擦一擦重新扣上,自觉脸皮还厚了些,壮着胆子道,“就是师父说,哪里都亲!那一句!”
上清忍着笑,答应他,“嗯。”
多宝见他应得这么痛快,赶紧又补充道,“是亲道体,不是亲原身……”
上清真是好无奈:都这时候了,还在这儿跟他较那道体原身的真儿,有意义吗?
他也不是不能幻化成小胖老鼠的同类,把他按在地上这样那样的。
不过既然多宝喜欢,那他允了他又何妨。
上清似笑非笑地瞧着这心眼子多多的小骗子,“这下开心了?”
就,也没有很开心。哼。
多宝嘴角上扬,搂着师父的腰肢,脸上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