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伯没否认,只是闭了眼:“我不是奸夫。”
武垣:“但你知道是谁,让我猜一猜——马夫?”
申伯表情一滞,快速看了眼李闲,李闲叹息一声,在别人察觉不到的角度,缓缓点了点头。
申伯:“枫娘子总有出行需求,马夫近水楼台,二人总有交流,丈夫久不在家,日常只有书信,枫娘子许是孤单寂寞,不知何时,就跟着马夫勾搭上了……我亲眼看到过他们抱在一起,奸夫就是马夫。”
“这样啊。”
武垣顿了下,又道:“马夫不过一个下人,日常起居在皮宅,并不起眼,两人要暗通曲款,走什么路不行,好像没必要用密道?”
现场一静。
“哇……贵圈真会玩,家里还有密道呢。”
“藏污纳垢,玩的够花啊。”
申伯听着窃窃私语:“我没说过他会用密道。”
武垣:“他没用过?”
申伯:“没有。”
“没有,为何密道中有马夫来往的痕迹?”武垣声声数着,“鞋底的马毛,不小心挂撕的粗布衣角,不怎么愉悦的马粪味道……不是他进出,是你跑去马圈里滚了一圈,替他走这一趟?”
申伯:……
武垣:“你是忠仆,替主子看着这个宅子,监视枫娘子,并宅子里所有人,所有动作,皮承明见不得人的心思你都能察觉到,马夫干了这么多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不但知道,你还亲眼看着这些事发生,为什么不阻止?因为那个马夫,也是你管不了的人,对么?”
申伯表情一僵。
武垣看向李闲:“小王爷,我说的可对?”
李闲咬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受害者!”
武垣拿出两张纸条:“这个,小王爷应该认识?”
澄金纸,傲慢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字眼。
——恭喜你,我可以允许你嫁给我。
第25章 我杀的,怎么了
“天爷……好刺激。”
“这什么意思?问他认不认得, 那肯定是认得啊,这纸条是小王爷写的?”
“如此傲慢高高在上,的确像贵圈世家口气。”
“世仆能管整个家, 能管有钱的假主子皮承明, 连女主人都能监视, 他管不了的人……还能是谁?”
这一幕指向不要太明显,围观人们反应过来,一个比一个抽气声大,这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武垣却没有拖泥带水, 直接质问:“你想要一个妻子, 却不敢三书六礼, 明媒正娶, 挑中了, 让别人代你娶,娶回来不让别人见,自己也不见,暗地里偷窥观察, 一边满意自己有了妻子,一边又不足于此,不敢让自己的丑陋现于她前, 便乔装打扮,改换身份接近,各种小意温柔,让她心怜于你, 心悦于你——你便有了审判她, 杀掉她的借口了。”
“你不仅仅是小王爷李亲, 你还是马夫,花仆,小厮……所有可以接近你妻子的角色。”
“你并不是在娶妻,你是在玩一个特殊的杀人游戏。”
现场一片静寂。
仔细一品,已经不能用会玩两个字调侃,这是什么垃圾行径!
李闲阴着眼:“猜测之语,就别说到大庭广众之下,扣莫须有罪名了吧?这澄金纸我便是见过又如何,只凭它,就想定我的罪?你怎么不想想,枫娘想杀我可是事实,她买的毒药匕首,你不是已经查到了?我是受害人啊。”
武垣:“你这不是没死?”
李闲:“那是我跑得快!要不是我看出她眼神,主动——”
武垣:“主动什么?”
“你诈我!你在套我话!”李闲跳脚,“我没干什么,是她露了行迹,被我察觉到,我远远跑开了,什么都没干!”
武垣:“遇到这种危险,还不说,不动作,不报官?”
李闲:“家丑罢了,何必麻烦外人?”
武垣:“是不能说吧,果真传扬出去,被人发现你杀了枫娘子,可如何是好?”
“我没有!”李闲跳脚,“你拿出的这些证据,我都不认识!”
武垣也不急:“行,那既然说到了枫娘子,她为什么想杀你?”
李闲:“她勾搭了野男人,想要和别人双宿双飞,我自然是妨碍。”
武垣:“不对吧,她是不是猜到你是她真正的丈夫了?”
“那你得去问她,”李闲看了眼地上的棺材,嫌恶的别过头,“问我有什么用?”
“也是,她看出来了,也不会同你说。”
现场气氛绷的再紧,武垣都不会紧张,始终松弛:“那就说点你知道的。你让皮承明替你娶了枫娘子,自己却不出面,也不让皮承明出面,自己顶着皮承明的名字,时常给她写信,看起来就像是,你这个丈夫为了这个家在外奔波,实是无奈,忙的没工夫回来,也是迫不得已,但该给的你都会给,家用礼物,并没有少过,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