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不是单独行动,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附近一定有御刀郎的人,看着这一幕发生,也会把这一切对峙转告给御刀郎。
他们想杀他灭口,斩草除根,他又为何不能拿捏一下对方的命门?
刺客在武垣剑光下,已然不支,气急败坏:“可知我是哪里的人,竟敢冲我伸手!”
“笑话,满长安城还有我十三郎不敢伸的手?”武垣眸色霜冷,笑不及眼底,“太后都没说这么说!”
刺客声音微颤:“天真……真当太后以后还能只手遮天……”
武垣:“不然?”
再洗:“当然是我们……你在套我的话!”
“哎呀,被发现了,”武垣笑着挥剑,“那不如再多说一点,别急着死,不然我会叫你死的更有节奏……提醒你一下,不要急着咬齿间毒囊,我进来正好养了几个好毒医,你之死后身体表象,中的是哪种毒,毒从哪儿来,怎么配的,最后在哪个渠道,我都能查到哦。”
刺客:……
“——小心!”
突然有蒙面人从巷口冲出来,崔芄差点冲出来,为武垣挡突如其来的危机,但很快他发现不大对劲,这个蒙面人好像有点……不大行?
且也不是冲着武垣,是冲着他。
也没想要杀他,似乎是结了什么仇怨,看到有机会了,顺手报一下,但并没有想让他死,牢狱之灾不是谁都不怕的。
崔芄……被泼了一瓢水。
尽管躲得很快,仍然有水泼到了肩头,冬日本来就滴水成冰,水浸入衣内,瞬间冷的不行。
还好这人行动非常仓促,面巾是随身帕子系的,跟但是风尘的衣服不太搭,水是不知道顺手经过谁家顺的,还好这人家水缸好找,其他的什么脏东西并不顺手。
武垣飞身回来,一脚踹开这个人,给崔芄重新系好披风:“看来这个地方还是不够高。”
他箍住崔芄的腰,把他抱到墙头:“在这里坐好,这次我会很快。”
崔芄点点头:“好。”
武垣这次没有食言,他的确很快,不但把偷袭的人踢出去制服,面巾摘了,还很快解决了先前那个刺客。
本来他也以为这两个是一伙的,但很快发现不是,后面这个泼冷水的只是想浑水摸鱼的。
围观百姓们也帮了忙。
因为他们认出来了,这个泼冷水的有点面熟,好像最近经常游荡在各坊,尤其是孩子多的坊……
“这人是拐子!”
好么,这两个字一出来,算是点爆了,百姓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越是热闹节日这种人越多,见着了还不赶紧打?躲着看热闹了,也不窃窃私语了,根本不用武垣崔芄操心,百姓们就上去干了。
“……我就说怎么冲出来就泼崔郎,列位不知道吧,听说长宁坊有崔郎在,拐子都不敢去了!”
“这位小郎君就是崔郎?怎么就没住在我们坊呢!”
“拐子可不能惯着!”
“我身板壮,刚刚那瓢水,我该上去挡着的……”
崔芄坐在墙头,看着底下自发帮忙的百姓们,缓缓垂了眼。
城防队此刻也赶到了,谢过武垣,按规矩流程收拾现场。
武垣把跃上墙头,把崔芄抱了下来:“你还真是不乖啊。”
崔芄面无表情:“嗯?”
武垣立刻道:“奈何我这人天生桀骜,就不喜欢乖的。”
崔芄:……
“怎么样,救命之恩,”武垣凑近,气息相闻,“崔郎是不是得以身相许?”
崔芄默默捏了拳头。
可爱,想亲。
大街上怎么这么多人!
武垣只得无奈一叹,揉了揉崔芄发顶。
已经落在地面,崔芄站好:“走吧。”
武垣:“嗯?”
“突然来寻我,总不会只是想念,”崔芄平静的看向他,“难道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
武垣:……
这么好看的嘴,是怎么说出那么冰冷的话的?
正经严肃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武垣不想解释,懒洋洋看着崔芄:“你行么?”
崔芄蹙眉:“为什么不行?”
武垣:“刚刚没吓着?”
“比起这个,更需要担心的,难道不是暮鼓?”崔芄看了看天色,“太晚了可就不好回去了。”
武垣:“今夜我们不回去。”
崔芄:“嗯?”
武垣:“有个死者,需要你帮忙修补一下身体。”
哦,来活儿了。
崔芄看向自己刚刚经过的方向,还好,他的白箱子还在,没丢,没人会捡这类晦气的东西,工具都有,还挺方便,不用回去拿一趟。
“走吧。”
“等下,”武垣拉着他,去了临街的成衣坊,“你的衣服湿了,先换一件。”
崔芄并未反对,衣服湿了是真冷,很快重新买了一套衣裳换了,走出来:“接下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