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琛敏锐地觉察着这一切却笑而不语。
他一只手轻轻地搂过温颂年的细腰,另一只手或轻或重地去揉捏温颂年那只柔软滑嫩的大腿。
温颂年颤着身子,上齿咬着下嘴唇,蜷缩的指尖都攥皱了段景琛的睡衣,却不懂得制止那双擅自作怪的手。
温颂年甚至只是软着声调温吞道:“段景琛,你干嘛忽然这样啊……”
被点到名字的段景琛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兜兜那天晚上叫得很好听,也很乖,明明意识都已经涣散得不成样了,但还会一直记得我说过的话,颤颤巍巍地……”
温颂年连忙又伸手把人的嘴巴给捂住了:“你胡说八道!”
起初温颂年还没反应过来段景琛究竟在说什么,可等他意识到这就是所谓迟来的“赞赏与认可”之后,温颂年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温颂年的大腿根现在还被段景琛搂着抵在那处,他明明是捂嘴巴的人,却下意识地跟被捂嘴的人好商好量:“我、我现在把你嘴巴放开,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那么让人难为情的话了……”
段景琛感受着自己嘴巴上的力一点点地放轻,直到彻底撤离。
段景琛的目光悠悠地落在温颂年殷红可人的唇齿上:“可我如果还是想讲,兜兜该怎么办?”
温颂年眨了眨眼睛,感受着段景琛言语间细微的情/欲涌动。
温颂年将自己的身子本能地往前挪了一些,两只手攀上段景琛的脖颈。
就像段景琛从前教给他的那样,温颂年主动将自己的两片唇瓣贴了上去,又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舔。
段景琛这回没有想要刻意为难温颂年,轻易地就放松了自己的牙关,任由温颂年在唇齿间来回□□。
温颂年吮了大概有半分钟,就不知道自己后面该怎么继续了。
他羞耻地想要退开,却被段景琛按住了后脑勺,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段景琛极具侵略性的舌头堵住了那根犹豫着就要往回收的嫩舌,将它交缠着吸进自己的口腔里吮了一阵,最后又不甚满足地顺势顶开了温颂年的口腔。
其实段景琛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可他又不屑于用自私且无赖的□□去困囚温颂年。
段景琛甚至觉得温颂年可以去感受这个世界上千万种大大小小的爱,亲情之爱、友情之爱、任何能带给温颂年幸福感的小确幸……
而段景琛想要的,就是让温颂年在这么多的爱里,最后只心心念念他段景琛一个人的好。
此刻,段景琛和温颂年两个人四目相对,呼吸交融,段景琛眼底炙热的情/潮注视着温颂年眼眶里逐渐涌现的水迹。
后来直到温颂年要喘不过气了,段景琛才将将把人放开。
温颂年的视线还没办法聚焦,他眼眶微红,刚好盛满的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看着可怜坏了。
但温颂年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顾得上受求生本能驱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两个人分开的唇瓣间还连绵着一条银丝。
段景琛抬手抚上温颂年的面颊,拇指轻抚过他的嘴角的水渍,又坏心地揉按起温颂年饱满的唇珠,然后段景琛才不紧不慢地用手指勾断了那条银丝。
紧接着,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温颂年下意识伸出小舌,含住了段景琛的指尖。
第66章
这次跟温颂年一起回临海市过年,段景琛难得没有像以往那样,由自己提前规划好详细的出行计划。
在温颂年的提议下,段景琛经过再三的犹豫,最终还是选择把这次的出行交由温颂年来全权负责。
段景琛知道自己内心的恐慌,来源于从小到大对家庭归属感的缺失。
很多时候,段景琛必须要看得见明确的终点,才有勇气迈步出发,不然他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也正是因为这种悲观的预设,段景琛从前总希望自己做事能一切都尽善尽美。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好好带到目的地的。”
然后在两个人一起计划回临海市的时候,温颂年对段景琛说了这么一句话。
疼痛的纹理那么深,段景琛一个伤疤连着一个伤疤长大成人,成长为一副自己无可奈何又不得不承认畸形的状态。
但是温颂年对于段景琛来说,仿佛就跟上天赐予好孩子的礼物一样……
当然,段景琛从来没有被修补残缺,也没有变成正常的苹果。
温颂年只是很明确的告诉段景琛,你的畸形不是畸形,是漂亮的个性与特点。
而那根横叉身体里如同飞来横祸般的钉子,段景琛和温颂年都知道那是已经拔不出来的过去。
“你可以去责怪没有落实完善的孤儿院运作制度、去责怪天底下还没学会爱与被爱就擅自决定迎来‘爱的结晶’的父母,你甚至可以去责怪命运落在你身上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