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琴酒将布偶猫放到了地上。
诸伏景光了然,立刻叫了起来:“松田,你在哪?我们来找你了!”
听到诸伏景光的声音,一只仓鼠从柜子下面跑了出来,一溜烟爬到了布偶猫的背上,又爬上了布偶猫的头顶,指着波本声讨起来。
“你这家伙,竟然把我直接丢给研究人员了,你是真不怕他们把我解剖了啊!”
“你知道他们想对我做什么吗?你差点害死我!”
“金发混蛋,这次你也太过分了!”
听着松田阵平的控诉,琴酒看着波本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波本注意到了,但却十分茫然。
“既然仓鼠已经找到了,那就……”波本伸手要将仓鼠抓住。
“等等。”琴酒打断了他,然后对波本说道:“他向我传递了有危险的信号。”
琴酒不能说的太明,毕竟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听得懂仓鼠说话,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但仅仅是这个理由就可以将研究所的人审一遍了。
“是谁负责仓鼠?”
“是雷德医生。”
“让他过来。”琴酒对门口的保安说道。
波本皱了皱眉,雷德医生只说对仓鼠做个体检,可究竟如何检查他也不清楚,难不成真的要对仓鼠做什么?若是雷德医生真的要对仓鼠动手,那恐怕就是先生和朗姆的意思,琴酒难道能拒绝?
不多久,雷德被带了过来。
中年男人脚软地好像站都站不住,努力想要后退,却被保安攥紧了胳膊硬扯到琴酒面前。
“你刚刚要对仓鼠做什么?”琴酒质问。
“没、没什么,只是简单做个检查。”
琴酒掏出伯/莱/塔对准了雷德。
雷德惊恐地大喊:“琴酒,你不能杀我,那只是一只仓鼠罢了,或许它觉得做检查让它感到不舒服,我绝对没有……”
“他骗人,他想切开我的胳膊。”松田阵平开口。
“砰——”
琴酒开/枪了。
毫不留情的一枪让保安被吓到了。
波本也是猝不及防,震惊大喊:“琴酒!”
“调监控。”琴酒冷冷说道。
刚刚还在告状的松田阵平也有些傻眼,尤其是看着雷德的尸体,眼底突然流露浓浓的悔意。
在告状之前,他真不知道琴酒会直接开/枪,虽然早知道琴酒很危险,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危险程度还是让他措手不及。
诸伏景光也皱了皱眉,和琴酒说过:“我们之前聊过的,可以不杀人就不要杀人。”
“他想害死仓鼠。”琴酒言简意赅。
诸伏景光便再也说不出话了,毕竟雷德的确形迹可疑,如果松田真的被他害死就糟糕了。
研究所不管是走廊还是实验室,都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
监控显示,雷德当时拿了一把手术刀,作势要切开仓鼠的胳膊,仓鼠这才奋力出逃,并且打开了好几个笼子,在一群小白鼠的簇拥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监控摆在这里,琴酒说雷德有罪,雷德就是有罪。
“上报先生,雷德打算谋害组织的重要财产,很可能被人买通,背叛组织。”琴酒直接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一旁看着的人不敢不办。
波本已经在一旁森*晚*整*理看傻眼了,这处理……未免也太丝滑了吧!
杀了人直接推说他是叛徒,这件事情雷德敢做分明是先生或朗姆吩咐的,怎么能叫叛徒?
但是很快波本便反应了过来,不管是谁的示意,他们都没有通知琴酒这个仓鼠的主人,说明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就不愿意让琴酒知道,所以雷德死就死了,不会有人为此责怪琴酒。
这是……反击吗?
波本隐约嗅到了其中的风起云涌,琴酒一定是故意的,他不一定是要给先生和朗姆难堪,却又在告诉两人,他并不是能随意拿捏的。
组织内的争斗,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实在让波本感到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之后,便是暗喜。
组织越是争斗,作为卧底当然就会越高兴,说不定还可以浑水摸鱼,得到一些有关组织的机密情报。
但是很快,波本就高兴不起来了。
“你没有审查好就将仓鼠交给了雷德,我想你并不适合管理仓鼠。”琴酒瞥了波本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给先生,给仓鼠安排另外的负责人。”
“琴酒,这只是一场意外!”
“你的意外差点要了他的命。”琴酒冷嗤,反问:“如果仓鼠就此被杀死,你也要推说是一场意外吗?”
波本哑口无言。
琴酒带着仓鼠走了,波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倒是那只布偶猫这次没有跳到琴酒的怀里,而是一步三回头地反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