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的想法呢？”
琴酒喝了口咖啡，沉默不语。
“你的心不平静，回来的路上, 我一直都在听你的心跳。”
回来的路上, 诸伏景光没有卧到副驾驶上, 而是一直扒着琴酒的衣服，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对方的温暖，也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他们之间, 终究要有一个解决方法, 不然不行的。
琴酒又喝了口咖啡, 直白道：“说说你的意见。”
“我觉得我们可以各退一步。”
琴酒抬眼看他，似乎很诧异诸伏景光也会退让。
“你看, 你已经选了黑方，我也没办法说服你改选红方，而且是不是能改选都不知道。”诸伏景光双手捧着咖啡杯，问他：“黑方的结局其实有很多种，我来列一下可以吗？”
琴酒没有阻止。
“一个是你跟着乌丸莲耶一条道走到黑，始终忠诚于他，但是这个你应该不会选，对吧？”
琴酒点头。
“另一个就是B组织，你想加入B组织吗？如果加入了B组织，那我们之后的目标就是推翻组织，你说对吧？”诸伏景光又问。
琴酒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问：“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说服我对付组织？就算是要推翻组织，公安也讨不到一点好处，组织不会消失，只会被B组织取代。”
诸伏景光没有回应琴酒的话，继续分析：“第三个选择，我们继续在组织里面蛰伏，弄死朗姆，再趁机弄死乌丸莲耶，自己上位当boss。”
听到这话，琴酒满脸错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琴酒反问。
诸伏景光点头，认真回答：“我在说你当boss的事情。我说了，我也会退一步，并不是开玩笑的。”
琴酒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意思，他似乎不想将自己捞给公安了。
琴酒微微放松，又道：“这样太难了，我可能会加入B组织，当然，更大可能是帮助荆棘上位，其实还是要在组织里继续蛰伏，找机会挖空组织的力量。”
不管是弄死朗姆还是弄死乌丸莲耶，组织不是说弄死他们就可以成功上位的，荆棘上位才名正言顺又有足够的力量支持。
“好，大目标基本选定了，那接下来就是你退让的部分了。”诸伏景光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生命”。
琴酒眉头微皱，已经隐约知道诸伏景光要说什么，直接回绝：“我承认，生命或许是很珍贵，但是你也必须承认，我不可能从此不再杀人。”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又画了两条线，分别代表两个分支，在其中一条分支上写“非杀不可”，在另一条分支上写“无关紧要”。
“我可以放过无关紧要的人。”琴酒看明白了。
诸伏景光却无奈地看着他，抱怨：“你能不能等我说完？”
琴酒于是闭上了嘴巴，却伸出手在对方的猫耳上用力捏了一把。
猫耳抖抖索索，诸伏景光的脸也明显红了，却强作镇定地继续分析。
“首先我们来定义非杀不可的人，一个是组织的任务，另一个就是对你生命有威胁的人，这一点你没有异议吧？”诸伏景光问。
看着诸伏景光红扑扑的脸，琴酒摇了摇头。
“当然，组织的任务也并不是非杀不可，没人盯着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对方假死？有人盯着的时候，我们也要考虑任务是否会失败，毕竟没有谁做任务是百分百成功率。”诸伏景光试探性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任务目标活着不会影响到你，那我们就可以让他活着。”就像是他卧底的时候一样。
琴酒抿唇，冷冷看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用尾巴缠住琴酒的手腕，轻轻摇晃。
“好。”琴酒无奈地答应了，又用指甲掐了下蓬松的尾巴尖。
仿佛全身过电一般，诸伏景光身子一酥，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明明已经恢复了人形，琴酒也没料到掐尾巴他的反应会这样大，默默将手移开了森*晚*整*理对方的尾巴，装作刚刚没有在做坏事。
诸伏景光磨了磨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们在谈正事。”
“明明是你先不正经的。”琴酒低头，视线扫过仍旧勾着他手腕的尾巴。
诸伏景光连忙也将尾巴收了回来。
琴酒有些失望，但还是强忍住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用像是幼儿园老师一样一步一步教我。”琴酒开口打断：“不管是怎样的人，怎样的情形，只要可以留对方一条命，我答应你，我不会下杀手。”
诸伏景光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诸伏景光。”琴酒一把扯住对方摇来摇去的尾巴，说道：“那样做会给我添不少麻烦，你一句话，什么表示都没有，我就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