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对呀。”
林宴书手臂拢紧,眉眼染上了一点烦躁:“以前的事我想不起来了,就不算,星星,今天晚上穿我的睡衣,好吗?”
许星河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他捧着林宴书的脸瞧了瞧,笑着问:“你好像不喜欢我提以前的事,为什么呀?”
林宴书抿唇:“因为我会嫉妒。”
许星河双手掐他脸颊,乐不可支:“别人的醋可以吃,自己的醋就不要吃了吧?”
“要吃的。”林宴书却跟他任性起来,“以后都不要提从前那个林宴书了,好不好?”
许星河撇了撇嘴。
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回忆,怎么能忍住不提呢?
许星河捧着林宴书的脸,看他脑袋上因为车祸而留下的浅浅疤痕,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了抚。
快点好起来吧。
虽然不知道林宴书恢复记忆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他,但他还是希望林宴书能够好起来。
“先吃饭。”许星河转移了话题,没有正面回答。
林宴书略松了手,却没放他下去,“吃吧。”
“放手啊。”许星河笑着挣扎。
“不放,”可能是察觉到了许星河对他的纵容,林宴书也逐渐放肆起来,他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许星河纤细的腰上,收紧,握拢,故作正经:“这样又不是不能吃。”
失忆的林宴书粘人得过分,许星河拗不过他,就在他怀里吃完了早饭。
吃完早饭后他们就离开了安森的别墅,回去的路上许星河给林宴书大概讲了林家的事,又听到林宴书说昨天林老爷子叫他过去只是为了沟通感情,还说了一堆关心爱护的话,不由得轻嗤。
“那老头打起感情牌准没好事。”许星河看着驾驶位上的林宴书,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心一跳。
“这几天一直在忙别的,我都没想起来问,宴宴,你的车祸是意外吗?”
林宴书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许星河安慰他:“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调查。”
主要是时间太巧了。
林宴书继承了父母还有奶奶手里的大部分集团股份,但由于他当时年纪太小,这些股份都交给了林宴书的监护人也就是林老爷子代理。
代理权限到期的时间是林宴书二十岁生日那天,而林宴书出车祸的时候刚好是临近二十岁之前。
很难让人不多想。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俩之前都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现在终于自由了,许星河想带着林宴书放松一下。
上午两个人一起逛了商业街,中午在外面吃了饭,下午又去了郊外马场。
许星河率先换上骑马服跑了出去,趁着林宴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手牵了一匹白色纯血马。
那匹马形体俊美而健壮,通体雪白,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被养的非常好,更难得的是它迈步优雅,性格温驯,十分亲近人。
许星河朝着林宴书招手:“快过来!”
林宴书看了一眼那白马,随口夸赞:“毛色很漂亮。”
许星河从饲养员手中接过两根胡萝卜,递给了林宴书要他喂。
林宴书笑着接过,像往常那样一边喂胡萝卜一边揉白马的脑袋。
看着他们相处融洽,许星河也觉得开心,他凑过去问林宴书:“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林宴书唇畔的笑意略僵,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尽量云淡风轻地问:“难不成又和过去有关吗?”
许星河点了点头,给他解答:“这是我们俩一起挑选的马,从小马驹时期就养在这里了,叫大白。”
大白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吃完了胡萝卜又过来蹭了蹭林宴书的掌心,可这一次,林宴书却垂着眼睛躲开了。
许星河不太满意:“你为什么要躲啊?大白可是我们俩看着长大的,算是我们儿子呢。”
林宴书语气发酸:“你和他儿子都有了。”
许星河瞪过去:“什么叫我和他?是我和你,我和你!”
林宴书却没有被安慰到。
他另外选了匹威风凛凛的黑色骏马,利落地翻身而上,一抖缰绳,风驰电掣般朝远方奔去。
“我们家宴宴骑马的时候还是这么帅。”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后许星河又晃了晃脑袋。
不对,他不能被美色迷惑。
林宴书这是耍什么脾气呢?
真是莫名其妙!
在林宴书又试了好几匹马,却唯独不肯骑大白,还对大白眼巴巴地讨好完全无动于衷后,许星河也有点恼了,他拉着林宴书质问:“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林宴书定住脚步,转过身来,回握住老婆的手,认真道:“星星,我们再挑一只小马驹重新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