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书:“看见宝宝了。”
许星河怔了下,忽然有点慌乱:“你不要乱叫……”
林宴书只笑笑不回答,又问起了早餐:“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许星河随便点了几样。
等林宴书带着早餐回来的时候,温婉也过来送早餐了,林宴书表面不动声色地跟小姨打招呼,实际在看到许星河空空如也的手指后,眸色就黯了许多。
等温婉离开后,林宴书攥住许星河的指尖,仍是眉眼带笑:“星星不喜欢我送你的戒指吗?”
许星河反应了下:“戒指?”
“嗯,”林宴书声调放的柔和平缓,头也微垂:“昨天的确太匆忙了,原本也让黎天带了求婚戒指,可我直觉那个款式你不喜欢,就用了项链上的指环。”
许星河一拍脑袋:“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指环项链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林宴书怔了下:“我没想到。”
许星河不跟他计较,只去浴室里取回昨天洗澡时摘下了指环,洗净擦干,然后又把林宴书手上那个撸下来,叫林宴书低头,解下了他脖颈上的项链。
许星河熟练地将两个指环套上去,又给林宴书重新戴好,笑眯眯道:“给你补一句生日快乐,还有就是不要乱用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你知道我为了做这条项链费了多大的功夫吗?”
说着,许星河就抬手给林宴书看自己无名指上那一道浅浅细小的伤疤。
“看看看,”许星河指给他,“就是这里,我雕刻纹路的时候不小心戳上去的,当时留了好多血呢。”
林宴书瞳孔微缩,心尖忽然遍布了细细密密的疼。
那道伤疤颜色很浅,要仔细看才能看清,可它又确确实实是一道痕迹,是许星河为原本的林宴书留下的证明。
林宴书忽然意识到,哪怕没有亲吻过,眼前的漂亮老婆也很爱原主。
许星河如此漂亮,精致又美好,一看就知道平日里被养的有多娇气,可这样的许星河却愿意为了原主打磨项链到手指流血。
林宴书揉上那处疤,胸口无法抑制地涌现出酸意。
他也想要许星河爱他。
这样想着,林宴书就捧着许星河的手指,小心地给他吹了吹。
“还疼不疼?”林宴书问道。
许星河噗地一下笑出声来:“我从小就抗摔抗打的,还能怕这点疼吗?”
林宴书却听得皱眉,他认真道:“就算你不怕疼,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说完,林宴书轻柔的吻就落在了许星河白皙的指尖上。
这这这……是不是有点太超过?
好像有点过分腻歪了吧?
许星河大脑短路,又开始发懵了。
林宴书却在心里想:只要好好爱老婆,总有一天我能完全取代他的。
两个人气氛古怪,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许星河看了看手机,没有接听,而是对林宴书道:“我出去一会儿。”
林宴书:“好。”
出门以后许星河接了电话,直奔附近高级餐厅。
包厢里,一个身量高挑的外国男人正站在挂画前,他穿着花衬衫,顶了一头栗色小卷发,转过身时胸口挂着的鱼骨项链清晰可见。
他对着许星河招了招手,笑得格外灿烂:“好久不见呀,小星星。”
许星河坐到他面前,打开文件夹里面的资料,随口问了句:“顾总没来吗?”
“他有个海外投资考察实在推不开,就派我过来了,”那男人对着许星河眨眼睛,“怎么,有我这个大律师帮你还不够吗?”
许星河撇了撇嘴。
安森不再跟他闹,而是正经问道:“林宴书怎么没陪你来?”
“这点事我自己就能解决啊。”许星河瞪着安森,警告道:“你不许打扰林宴书,他现在刚醒,又失忆了,昨天头还有点疼呢,我想让他好好休息。”
安森打趣:“好好好,疼老公是吧?”
许星河不理他,而是认真看着吴是非的资料。
吴是非是跟他同一届管弦系的学生,按理说两个人根本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利益冲突,吴是非为什么要特意上匿名论坛发黑帖污蔑他呢?
难道就因为闲得慌?
许星河看着吴是非从小到大的档案,看到校园霸凌那里皱紧了眉头。
安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啧声道:“那个小男生可真是太惨了,最后还被迫退学,结果吴是非这个霸凌者却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许星河问:“联系上那个男生了吗?”
安森点头:“联系上了,还很配合。”
安森托腮看着他,“我们星星真的要帮他主持正义呀?”
许星河失笑:“我是为了我自己,吴是非既然敢凭空污蔑我,那我也不介意把他过去做的坏事都抖擞出来呀,毕竟这又费不了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