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书刚刚说的有办法,应该也只是有个大概的思路, 想要拿出具体有效的成果来,肯定要经过长时间的研究与反复实验, 而这正是林宴书所抵触的。
好不容易从牢笼里逃脱,他大概再也不想从事相关的工作了。
“我明白的,我全都明白。”许星河捧着林宴书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想哭。
许星河吸了吸鼻子,漂亮的桃花眼里泛出了一点泪花,但很快便被他眨去了,许星河展露笑颜, 对林宴书说:“舅舅对我们的确不错, 我们也应该投桃报李,好好孝顺他, 但这不应该建立在伤害你的基础上, 我们做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呀。”
林宴书低下头, 埋在了许星河的肩颈中, 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别想那么多了, 过来和我挑情侣装。”许星河把林宴书拉到了衣帽间里。
最后两个人选择了潮流设计感T恤和垂感直筒工装裤。
看着那衣柜里一排排的衣物,林宴书忽然感叹:“我们竟然有这么多情侣装。”
许星河斜眼睨他:“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林宴书摸了摸鼻子:“我吗?”
“对啊,你跟我说好兄弟就要穿同款,所以我们才买了这么多同款不同色的衣服。”许星河过来摸了把林宴书的腹肌,眨着眼道:“现在看来,你就是在忽悠我。”
林宴书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道:“我暂时还没有想起来。”
“反正你对我就是蓄谋已久。”许星河踮着脚解开了林宴书的衬衫纽扣,从上面第一颗开始,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到最后,林宴书那完美得如同雕塑般的身体就展现在了许星河眼前。
“天要黑了。”林宴书握着许星河柔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许星河明知故问:“天黑了又如何啊?”
林宴书哑声回答:“该做运动了。”
酣畅淋漓的夜晚总是倏忽而过,一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林宴书和许星河换上昨晚挑出来的情侣装,手牵着手去学校报道了。
大四的课并不多,报道完以后,许星河就带着林宴书在学校里闲逛。
从教学楼,到琴房,到图书馆,到大礼堂,许星河带着林宴书走过校园里的每一处角落,慢慢地讲述着他们在这里发生的故事。
“大一的时候我心血来潮加入了不少社团,大二的时候就差不多全退了。”许星河随口道:“我发现我真的很难对一件事保持热爱。”
林宴书听到这话忽然握紧了许星河的手。
许星河不明所以,看向了林宴书:“怎么啦?”
林宴书放松了力道,摩挲着许星河的手指道:“要喜欢我久一点。”
“你是例外啊,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腻。”许星河扒着林宴书的肩膀笑弯了眼睛。
林宴书也勾了勾唇角:“以前只是在一起玩,又没有谈恋爱。”
“谈恋爱之后就更不会腻了啊。”许星河拉着林宴书的胳膊让他弯腰,在众目睽睽的校园里趴到林宴书耳边,同他小声而隐秘地说悄悄话:“因为你超棒的,总能让我很舒服。”
林宴书动了动喉结,站直了身体警告:“在外面别乱撩。”
“总之和你谈恋爱比和你做兄弟快乐多了。”许星河高高兴兴地拉着林宴书去了食堂。
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许星河点了几个过去两人常吃的菜,等林宴书试过以后,就带着期待问:“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林宴书摇了摇头。
许星河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恢复记忆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他都带着林宴书在学校里逛了一上午了,林宴书愣是没想起来半点。
难不成是他那天的睡眠疗法起了作用?
他在林宴书睡觉的时候播放了两个人共同创作的钢琴曲,林宴书就想起了和这首钢琴曲相关的画面。要是他在林宴书睡觉的时候放点别的,林宴书是不是也能想起来点其它相关?
许星河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旁边就有人过来打招呼了。
是隔壁民乐系的同学,当时还和许星河还有林宴书一起进了滑板社。
简单聊过几句以后,那位同学就离开了,但林宴书却忽然绷紧了脸。
“我想起来了。”‘林宴书忽然说。
许星河夹了一口胡萝卜,闻言也顾不得吃了,就放下筷子眼巴巴地看着林宴书,激动地问:“你想起什么了呀?”
“刚才那人追过你,他还送过你一块儿他亲手涂鸦的滑板。”林宴书那张清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郁闷,平静的声音下也藏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征兆:“我记得你收到那块滑板的时候特别开心,不停地夸他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