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他们在都城,住的是顾靳的别墅,然而今天他回了家——他和林宴书的家。
许星河忍不住开口:“我在自己家从来不锁门啊。”
林宴书顿了下,才笑问:“没睡?”
装睡实在太难了,许星河哼了哼。
为了扳回一城,许星河转了转眼睛继续道:“我要是在家里也有锁门的习惯,你怎么可能偷亲我那么多次呢?”
林宴书笑意收敛:“那不是我。”
许星河瞪他:“不是你是鬼啊?”
林宴书淡淡道:“原来的林宴书说不定真变成鬼了,你要是想他的话,也只能让他给你托梦了。”
许星河开了昏黄的夜灯,看到了林宴书平静的表情,可听着那酸溜溜的语气,许星河就知道此刻眼前男人的内心有多么醋意翻涌。
“这世上根本没有鬼。”许星河翻了个白眼。
“而且我想他哪里还用什么鬼扯的托梦。”许星河伸出一根葱白纤细的手指,挑起林宴书的下巴,懒洋洋道:“不是还有你吗?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是他最好的替身。”
林宴书身体变得紧绷了起来,眸光也有些变幻不定。
许星河还在气他:“既然你说你不是他,那我就当你不是他好了,以后我也不要好好爱你了,我就只把你当做替身。”
林宴书神色骤变,攥着许星河腰身的手也忽然加重了力道。
但许星河一点都不怕他,许星河还抬手戳上了那张英俊的脸,高声嚷嚷:“你还凶,你一个替身你凶什么凶?你凭什么凶?”
“你就那么喜欢他?”林宴书隐藏起情绪,对着老婆轻笑了起来。
许星河毫不犹豫:“是啊!”
林宴书的手掌落在了许星河漂亮的脸蛋上,一边盯着他看,一边细细地摩挲,“他满足过你吗?他只是亲过你而已,可我却什么都做了,你所有敏感的地方我都研究得透彻,每一处我都记得清晰,没有人比我更知道怎么能让你快乐。”
许星河无法抑制地脸红了,心跳也骤然加快,砰砰作响。
林宴书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呢?直接打了个措手不及。
“星星,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林宴书轻轻地亲在了许星河红透的耳垂上,跟他说:“你应该忘了他,来喜欢我。”
低沉悦耳的声音直击耳膜,许星河酥麻了半边,快要被迷得神魂颠倒。
但是不行,他还在生气啊。
许星河脑袋晕乎乎,到底还是顺从了本心。他直接拉过林宴书的手,放在了刚刚自己刚刚敷过臀膜的地方。
林宴书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许星河脸蛋更热了,他决定在口头上呈呈威风,于是便咬着林宴书的侧颈道:“我不可能忘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他就是我心口朱砂痣,他就是我床前明月光,我要永永远远地爱他,至于你,能满足我又怎么样?我只把你当成一个泡友。”
林宴书本应该心痛难忍,可触手可及是温热细滑的肌肤,他最爱的人把呼吸和吻都落在了他颈处,许星河亲着他,拥着他,一边主动,一边挑衅:“快点来履行你泡友的职责啊,不是说能让我快乐嘛、唔……”
这样的场景和艳艳画面足以让林宴书放下所有。
林宴书堵住了许星河那张喋喋不休的柔软嘴唇,将许星河本就半褪着的睡裤猛地一扯。
是许星河自己送上来的,他合该被他彻底享用。
天旋地转就在一瞬间,许星河挑衅结果是痛并快乐着。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风卷着雨滴敲打在单向透明的玻璃上,凝成一道道水流朝下淌去。
窗帘一开始是拉上的,后来就被扯开了。
许星河的手掌撑在冰凉的落地窗上,眼尾洇红得让人不敢多看。
“别……”许星河挡着脸拒绝。
“看不到的。”林宴书哑声哄他。
雨越下越大了,弥漫着的白色水汽将整个城市夜晚笼罩得朦胧,高楼之下,依旧有车辆飞驰而过,将积水溅得四散,只留下模糊的残影。
空气是潮湿的,云层越压越低,闪电猝不及防地划过黑沉一片的天幕,轰隆隆的雷声随即便接连不断地响起。
许星河能感受到自己后背抵着的温暖胸膛有些许的僵硬。
一瞬间,许星河的意识也恢复了不少,他忍着酸软把窗帘重新拉好,带着林宴书回到了床上。
“还好吗?”许星河问林宴书。
林宴书勉强笑道:“有什么不好?”
许星河握住了他微微发颤的手指,又亲了亲他的鼻梁,声音软的像是棉花糖:“不许逞强。”
林宴书说:“没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