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食堂吃吧。”
闵一帆凑过来,“今天奶茶店有折扣,林哥要不要一起?”
勒然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一起,我们要点情侣套餐。”
闵一帆干笑一声,“呵呵。”
教室里没人,就剩他们三个人。
闵一帆走在前边,他俩跟在后面。
走到教室门口,勒然忽然叫住他,“一帆,看一下门。”
“啊?”闵一帆转身就看到勒然把乔林抵在墙上亲。
哈???
闵一帆急忙撇开头,欲哭无泪,虐狗也不是这么虐的呀。
他有多崩溃,教室里的人就亲得多起劲,“哥,有监控。”
勒然在乔林唇上厮磨,声音有些急促,“关了。”
乔林重重咬了他一下,耳尖红得能滴血,“吃饭去了。”
为了安慰闵一帆受伤的心灵,乔林和他买了打折的奶茶。
只是大半杯都进了勒然的肚子。
闵一帆更郁闷了,有气无力的,“能不能考虑考虑单身狗的感受。”
勒然呛回去,“为什么没对象心里没数啊!”
“操。”闵一帆气得吧唧一口亲在乔林脸上。
特响。
亲完还朝勒然炫耀,“我就喜欢乔乔这样的,学习好,长得乖,最重要的是性格好。”他故意叹了口气,“可惜了,已经被猪拱了哦!”
乔林:“?”
“你有病啊。”要不是乔林拉着他,就差冲上去给闵一帆几拳,“朋友妻不可欺。”
闵一帆特淡定,“乔乔还是我异性哥哥呢,不算朋友妻。”
勒然缓慢而清晰,“滚。”
吃完饭,睡了一觉,两点半准备考下半场。
排好队,过完安检,林桑朝勒然招手,“勒然过来一下。”
她把电话递到勒然手里,“你姐姐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勒惜韵断断续续的声音,“小然我好像快生了。”
勒然抓着栏杆的手一紧,心都提起来,“叫救护车了吗?”
勒惜韵闷哼一声,字一个一个往外蹦,“叫了,啊,好疼。”
“姐别急,我现在赶回来。”他不敢挂电话拿着手机就冲出去。
“勒然。”林桑叫住他,“你不统测了吗?这是最后一次考试了。”
勒然只迟疑了一秒,转身,“桑姐,我有把握,现在有急事需要去处理。”
“哎!”
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预备铃在响,勒然没假条校门是出不去的。
他来到小花园,助跑几步翻了出去,“姐,姐,说话!”
“唔。”勒惜韵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双手紧紧抱着肚子,黏糊糊的液体不断从大腿根流出。
啪嗒一声,手机掉到地上。
“哦,宝宝。”她双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肚子,想缓解一丝疼痛,“再等一会就好了。”
“姐,姐。”勒然听到勒惜韵声音越来越小,急得一个劲催司机。
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赶在电话挂断前回到熟悉的街道。
门口挤着很多人,勒然冲过去拿钥匙的手直哆嗦。
他猛地按住,试了好几次才打开房门。
“姐。”他冲过去抱着昏过去的勒惜韵。
勒然跟着医护人员上了车,他伸手把勒惜韵额前的碎发拨开,“姐,别怕。”
“不怕。”勒惜韵努力咧开嘴。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沈家父母也赶了过来。
勒然不知道他们出现的意义在哪?又以什么样的角色出现。
他当时要是再坚决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这场手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孩子总算生下来了。
因为是早产儿,要送去保温箱里。
勒惜韵则失血过多,一直昏睡。
勒然隔着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她是那么的破碎,苍白,渺小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扛起家里的所有,把他拉扯长大,现在又生下了一位可爱的孩子。
她是一位伟大的姐姐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小然。”沈母有些讨好地站在玻璃门前,“是我们沈家对不起惜韵,让她受委屈了,如果她还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把她接到家里,照顾一段时间,就当做赔罪了。”
“不用了。”勒然果断拒绝,“如果想赔罪的话,就永远消失在我们面前。”
“这。”沈母脸色不太好看,“小然,不管怎么说,惜韵都是我们沈家的儿媳妇,生下来的也是我们沈家的孙子。”
“照你这么说,你想让我姐当同妻?”勒然步步紧逼,“她都被你们害成这样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从白不是同性恋,他只是生病了,等他吃点药就好了。”沈母一把抓住勒然的手,指甲划出一道口子,“我们只想惜韵和从白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