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景不长,因为昨晚睡太晚的缘故,导致他今天早上精神不济,连打了几个哈欠,到最后直接小鸡啄米式打瞌睡。
丁湖看不下去了,把冬绥点起来,让他回答一个她刚讲过的问题。冬绥一抖,方才那点瞌睡劲全没了,下意识地站起来。不过脑袋倒是清醒了,老师讲的他是一点没听进去,坑坑巴巴半天也说不出来。于是乎也被老师请出教室了。
被请出教室的时候,冬绥羞红了脸,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如此殊荣,叫他还有点无福消受。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冬绥心想。
程豪在一旁落井下石:“想不到啊冬绥,你也有今天。”
冬绥抱着书站在一边,羞愧地不敢开口。
随安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把正要凑近冬绥的程豪拉回来,低声说:“他是个变态,离他远点。”
程豪一头雾水,他挣脱随安的手,皱着眉斥他:“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当着人的面嚼什么舌根子。”
随安被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梗着脖子:“你这人......”
冬绥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随安的声音虽然小,却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入他耳中。他僵了一僵,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站着听课果然比坐着听课提神,冬绥愣是站着听讲听了一节课,再无困意。下课的时候,他刚整理好上节课的笔记,抬头就对上了夏安探究的目光。
这效果简直比恐怖片还炸裂,冬绥一个哆嗦,吓得差点书都掉到了地上。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夏安看着冬绥惊慌失措的反应,纳闷道。
“这不是我大哥嘛!”程豪看见夏安驻足在他们教室门口,东张西望,找了一圈之后向冬绥走去。他自来熟地凑上去,想跟夏安勾肩搭背做个好哥们。
“你谁?”夏安躲闪不及,被程豪扑了个正着。他一脸懵逼地掰开他的手,问。
程豪见谁都是一脸你好我好哥俩好的样子:“夏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昨晚你打架的时候咱俩见过呀。”
夏安艰难地从程豪想把人勒死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不记得,不熟。”
说着他转向冬绥,一脸新奇:“你怎么在教室外面听课?”
走廊来来往往不少学生,有人听见这话,不由转过头来打量他们。冬绥脸上刚褪下的羞红又浮了上来,他揪住夏安的衣摆,小声说:“你别说......”
夏安觉得冬绥真是含羞草,动不动就脸红。他觉得好玩,就憋着笑,一脸正经:“不说就不说,不过得给我个好处。”
程豪见夏安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样子,便讪讪地走开了,边走边叹:“不愧是校霸啊,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可真伤好兄弟的心......”
冬绥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仅被罚了站,还被夏安明晃晃地威胁。
“你......你想要什么?”冬绥问他。
夏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一脸严肃:“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就允许你和我共进午餐吧。”
冬绥还没反应过来:“啊?”
“上午放学了就在教室门前等我,哪都不要去。”夏安不等他反应,他曲起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在他额上敲了敲,就一溜烟地跑了。
冬绥怔怔地看着他莫名有些欢脱的背影,愣了半天,才无意识地回答:“好。”
第4章
一上午过得很快,之后的几节课冬绥都没有打瞌睡,老师见他表现还不错,就破格让他进来听课。
冬绥长舒了口气,刚要进教室时,就听到程豪在一旁抱怨:“果然只有好学生才能受到这种待遇。”
“你自己看看你记了多少笔记,再看看冬绥记了多少,你还有脸在这说。”丁湖剜了他一眼,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程豪听了一上午课仍然空白的课本,怒道:“下次直接加罚,站一天。”
“冤枉啊,钉子......丁老师,真不是我不想记笔记,是这知识它不进脑子啊。与其浪费笔墨,倒不如省一笔钱,您说是不是啊。”程豪苦着脸,一筹莫展地看着课本。
丁湖没理他一番油嘴滑舌之词,只对他说了句:“下午继续。”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冬绥看着一脸愁眉苦脸的程豪,默默在心里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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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冬绥很准时地等在教室门口——倒不是他真被夏安威胁到了,只是听了夏安一战成名的光辉事迹,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真惹恼了这位传说中的校霸,说不定接下来三年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夏安也很准时,几乎是一下课就站在十班教室门口,打量着如潮水般往外涌的人群,确认里面有没有他要找的人。
直到人都走完了,他还没看到冬绥出来,正纳闷间,他探身往教室里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