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了。
五四文艺汇演之前的每节体育课许康琪基本都要拉着他们去排练,再加上他们在家里有时候也会兴起练一练,已经能跳得差不多了。
“好好,冬绥,就保持这个扭胯的姿势,然后,像一条水蛇一样,攀上夏安的肩膀。”许康琪跟着两人的动作,兴奋地指导着。
冬绥照做,从身后缓缓攀上夏安的肩膀。
“非常不错!眼神魅惑一点,最好对观众抛个媚眼。”
冬绥正在犹豫间,就看见夏安对许康琪抛了个白眼。
他一下子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许康琪她们也笑得前仰后合:“不行啊夏哥哈哈哈哈,你们怎么这么好笑啊。我让冬绥给观众们甩个媚眼,你怎么还翻白眼呢!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冬绥顺势攀上他的脖颈,对他眨了眨眼。
眼前这一幕冲击力太大,夏安感觉鼻间一热,一股热流顺着鼻孔流下。
冬绥都看傻眼了,这人怎么二话不说就流鼻血了?
许康琪在一边也慌了,连忙找人借纸递给夏安:“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夏安横着右手手掌拦在鼻子下面,他摆了摆手,拽着冬绥就往厕所冲。
冬绥被他稀里糊涂地拽进厕所,还没来得及说话,厕所门就被“嘭”的一声关上。
夏安正低着头接受水龙头的冲洗,丝丝血迹从他指缝间流走。洗了没一会儿,他猛地仰头,用纸擦了擦脸,顺手把用完了的纸丢进垃圾桶里。
冬绥关切地看着他:“好了吗?”
夏安点了点头。
“怎么会流鼻血?”冬绥百思不得其解地皱着眉。
夏安想了想,实诚地说:“中医有言,邪火旺盛。”
冬绥一脸懵。
“需要你来帮我泄泄火。”夏安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冬绥的脸先是疑惑不解,然后恼羞成怒,涨红了脸,抬眼瞪他:“还在学校里面!”
夏安啄了啄他的脸,笑着说:“就亲一下。”
冬绥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偏过脸:“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
夏安可喜欢死他这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了,巴巴地凑上去,撩拨地问他:“我怎么了。”
冬绥有些难以启齿,脸也随着夏安的靠近越来越红,连眼角眉尾都烧得殷红一片,看上去好不可怜。
“那你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碰我?”
他终于问出了这句羞耻不堪的话,脸恨不得低到地下去。
为什么听起来显得他很欲求不满啊?他在心里懊恼地骂自己。
抚在他眼角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冬绥感觉捧着他的脸的大手骤然使力,强行把他的脸抬起来,被迫迎合他急躁的亲吻。
他的吻不同于以往的轻磨慢厮,狂乱而又毫无章法,只在唇齿间横冲直撞,撞得冬绥吃疼地皱起眉。
“你......慢点。”冬绥捂着磕破的嘴唇推开他,恼怒地抬眼看他。
夏安咬着嘴上起的一层皮,眼睛一眨不眨地钉在他身上,目光贪婪地攫取着他脸上未褪尽的红潮,喉结上下滚了滚。
“够了。”他喃喃着。
冬绥一怔:“什么够了?”
“没什么。”夏安转身又接了水龙头的水冲了把脸:“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冬绥迟疑了许久,又问了另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
“为什么每次你都喜欢在厕所?”
夏安脸上春风得意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夏安阴沉着脸:“再说就把你拖回去再收拾一顿。”
回到教室之后可热闹了不少。何思齐勾着程豪的脖子正在跟许康琪说话,不知道许康琪说了什么,何思齐揽着程豪笑得人仰马翻。
见两人回来,何思齐打了个响指,不怀好意地看着夏安,娇羞地靠着程豪敲了两下他的胸膛。
程豪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甚至隐隐有些铁青。
“没想到啊夏哥,躲了我们这么多天,在这憋了个大招呢。”何思齐对他抛了个媚眼:“刚刚听你们班文艺委员说你流鼻血了,怎么回事儿?”
夏安下意识地抬手蹭了蹭鼻端,说:“没怎么,上火。”
何思齐用“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梭巡片刻,坏笑道:“还没入夏呢,上哪门子火啊?”
夏安没理他,顺便让许康琪客客气气地把两人请出去。
“别啊夏哥,让我看看嘛。”何思齐赖在这不走。
程豪其实也挺想留下来看看他们的节目,只是碍于何思齐在这,他不想显露出那么多情绪。
“那你们班的节目是什么呀?”许康琪好奇地问。
何思齐索然无味地叹了一声:“二人转。一点都不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