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洗了澡出来,边擦头发边往床边走。见冬绥背对着他,便问:“怎么那么喜欢生闷气?”
冬绥从床上下来,也准备去浴室。路过夏安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扯进怀里。
整个房间充斥着沐浴露干净好闻的气息。
夏安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他:“冬小绥,别害怕。”
冬绥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心跳快得一阵赛过一阵,像是一支快节奏的歌曲旋律。夏安低头碰了碰他的鼻子便放开了他:“去吧,我等你呦!”
说着,还骚气地对冬绥抛了个媚眼。
“......”冬绥扭过头,毅然决然地走向浴室。
冬绥洗澡很快,夏安刚沾上枕头,他就推门出来了。
他没有睡衣,来的时候夏安随便找了套自己的球衣给他。夏安个子高,比冬绥整整高出一个头,球衣也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还长了好大一截,堪堪盖住大腿根。
像偷穿的男朋友的衣服。突然冒出的念头让夏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冬绥的腿上。
应该是营养不良又久不见光的缘故,冬绥的腿又细又白,泛着晶莹的玉色,向上直直延伸进球衣短裤中,让人浮想联翩。
夏安垂下视线,喉结无意识地动了动。
忍,夏安,成大事者,必须要有忍者神龟一样的意志。
冬绥吹了头发,见夏安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等太久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慢慢地躺在他旁边。
刚躺下,就被人揽进怀里,清香扑了满鼻。
夏安的胸膛炙热滚烫,烤得冬绥脸也发热,他的手臂箍得很紧,冬绥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张着嘴徒劳地喘息,红艳艳的,有些晃眼。
“......”夏安默默地松开了他。
自作孽不可活。
他轻柔地把冬绥抱进怀里,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头发,又缓缓下移,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额头上,一阵阵地发痒。
他垂眸盯着冬绥红润的唇瓣看了半晌,突然问:“我可以亲你吗?”
冬绥愣了愣,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可以。”
于是夏安关了台灯,珍重地捧起他的脸,于黑暗中在他微张的唇上轻轻一啄。
然后是浅尝辄止的绵吻。只是在他的嘴唇上辗转厮磨,不住地啄吻。
夏安很懂得克制,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会出事儿。所以就算再不舍他也放开了冬绥,一溜烟地下床跑去卫生间了。
妈的,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来说,其煎熬程度绝对堪称酷刑。
夏·忍者神龟·安悲催地想。
冬绥不知道夏安为什么突发内急,就等了一会儿,等到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夏安终于携着风滚进了被窝。
他重新把冬绥抱进怀里,低头在他发顶印上轻轻一吻,温柔地说了句晚安。
“晚安。”冬绥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他。
自春游之后,夏安和冬绥俩人的状态可以说是如胶似漆,如影随形,如鱼似水......总之,甜蜜得跟新婚夫妻一样。
某一天程豪过来串门的时候,正巧看见夏安趁着没人注意偷亲了冬绥一口,冬绥怒瞪着他,给了他一拳。
“......”程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天啊,世风日下,现在狗男男都明面上打情骂俏了。
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受到深深伤害的程豪沉重地拍了拍夏安的肩膀,语气悲痛:“夏哥,祝你们幸福。”
冬绥有些懵,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之间徘徊,像是一瞬间想通了一般惊呼:“你们......”
可以,这很夏安。
天天演戏结果自食其果的夏安嫌弃地撇开程豪的手:“发什么疯呢?”
程豪神情恍惚地飘然而去,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脚步都是虚的。
“不管他。”夏安把邪恶的魔爪伸向冬绥......从他脖颈间勾出一条闪着稀碎银光的项链。
冬绥肤色白,细细的银链子挂在上面,交映成色,相得益彰。
“好看。”夏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后你就是我们家儿媳了。”
冬绥觉得他真是什么都敢说,刚想开口辩驳,丁湖就进来了。夏安瞟了一眼,又手忙脚乱地给项链塞回去。
冬绥轻轻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是弯着的。
上课铃声响起,夏安又凑到冬绥耳旁咬耳朵:“可要藏好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所有人就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了。”
最后几个字就像炸弹一样“砰”的在脑中炸开。冬绥感觉顿时气血上涌,脑袋一团乱,像火烧云似的红从耳根爬到眼角,将整张脸熏得又烫又红,呼吸都因此打乱了节奏。
一整节课,冬绥都低着头,只露出了一双红得有些可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