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祝青山身上风衣的衣角,一副没脸看的样子:“这衣服也是时西楼的?”
祝青山把他的手拿开,轻轻“啧”了声:“你要不要拿个喇叭。”
他酷了吧唧地回话:“没什么,剧组的司机都派出去了,李桃驾照刚拿半个月,分不清油门和刹车,我惜命。”
李桃默默反对:“我分得清。”
罗森说:“那你不会让剧组里的人帮忙?”
祝青山皱皱眉:“我又没有熟人,剧组人员都在忙,除了导演和制片人,我让他们送我?”
罗森头疼:…………所以你就让投资人送你。
“都说让你别跟时西楼走那么近,你倒好,永远反着来。你粉丝和他粉丝吵得有多凶不知道吗?都说你死皮赖脸蹭热度,他以后不在娱乐圈混了回家继承家业去了,你呢,想贴这个标签?”
“我知道你是时西楼的粉丝,但不要让别人一直注意到这件事情,落人话柄。”
祝青山觉得自己发烧好了也得被罗森念得头疼病犯,叭叭地像是敲在他太阳穴上。
谁特么死皮赖脸了。
他干脆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罗森头大:“我让公司给你派一个司机来。”
复诊结果还算好,祝青山嗓子暂时没有大问题,罗森亲自开车带他回去镇上片场,他的戏还没到,罗森让他去酒店房间休息会儿。
刚一下车。
一只哈士奇冲了过来。祝青山吓一跳刚想骂娘,仔细一瞧,是他家的傻狗,他把狗拉开,脱掉风衣给李桃,然后才蹲下来。
祝青山重重撸了把狗头:“傻狗,要是把我撞死了就没人给你买吃买喝了。”
罗森从车里搬下宠物用品:“你这狗跟你一个样,不让人省心,快把我家拆了。我闺女刚开始喜欢得不得了,结果这狗高冷不搭理她,现在非要我给她买一只听话的。”
“傻狗。”祝青山不是很温柔地揉毛。
李桃帮着拿东西:“你可取个名字吧。天天傻狗傻狗的叫。”
祝青山看了眼即将碰地的风衣:“你小心点儿,衣服碰地了。”
李桃:…………限量版球鞋当拖鞋穿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
万恶的粉丝情。
祝青山让李桃把狗牵着,自己接过重物:“傻狗怎么了,贱名好养活。”他转头问罗森:“森哥,我家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绿植死了没?”
罗森:“好着呢,请了钟点工过几天去一次看着。”说到这,罗森泼天意见:“先斩后奏玩得挺溜,杨总知道你搬离宿舍都快追杀你了。”
公司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住宿舍,但是集中好管理些。
当然,现在圈里的男团说是团体,但大多数都有自己的个人行程,特别是像fly这种人气相差较大的。
公司也管不了祝青山,巴不得像祖宗一样供着呢。
片刻,祝青山带着狗回自己住的那屋,罗森和李桃也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祝青山冲了澡,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让他浑身不舒服。出来他坐在木制椅子上,“吱呀”。
祝青山:…………
镇上的酒店再怎么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又小又老旧。他倒没觉得什么,他糙惯了,再说几百块一个月发霉的廉价出租房都住过,这算什么。
不过……时西楼那爷,像是网上说的,好好一少爷非要来受这份罪。
喉咙烧得慌,他来床边床头柜给自己倒一杯温水。看到床边的东西,祝青山倒水的动作一顿。
他习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在床边的一个椅子上,此刻椅子上躺着剧本、帽子口罩、歌词、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红色的封包。这是时西楼给的,他一直揣裤兜里,洗澡的时候才掏出来。
祝青山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会儿,直接喝了水走人。
片刻,他又折回身,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拿起红包,转身又坐回那吱吱呀呀的破椅子上。
他很少演戏,所以甚少收到开工红包。
至于其他红包就更不用讲了,他那缺心眼的养父觉得领养丢脸,从来不带他见朋友亲戚,但爷爷会给。
后来,爷爷走了,他就没拿过红包了。
祝青山撑着,懒洋洋打开红包。里面居然是一张支票。
祝青山目瞪口呆,数了数五个九。
还有张纸条:诚邀您加入星骋。
…………资本家的砸钱都如此清新脱俗吗?
祝青山撇撇嘴,把红包收起来,给傻狗喂了粮,打开做歌的器材。
“叩叩叩。”
这老旧的酒店门没有门铃,一点点敲门的声响就让整个房间都挺惊天动地的。
祝青山踩着拖鞋一拉一拉地去开门。
然后,就看到叶琳端着一大盆龙眼站在门口:“你回来了?问题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