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半晌才开口:“学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等你不疼了我再回去。”
江秩抒眸光微动,舒展的眉头又重新拧起,一路上隐忍着不吱声,现在却捂着肚子哎呀叫疼:“吃了药还是很痛,估计半夜才能消停了。”他看着陆景,语气轻柔带着试探性的循循善诱:“今晚你可能得睡在这了,但你想回去也没关系,如果晚上太疼我自己去医院。”
“那怎么行?我当然得守着你。”陆景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严峻像对江秩抒表决心一般,啪一声拍在茶几上:“我先去洗澡,等会儿给你暖被窝,你睡得暖,对胃也好。”
他轻车熟路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埋头翻找中,一套从未见过的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毛绒睡衣入眼帘。
陆景一眼相中,拿起来在身上比划几下,兴致勃勃跑到江秩抒跟前,问:“学长,这是清冷男神的审美?”嘴角带着点哂笑。
江秩抒倒没觉得不好意思,耸耸肩:“这是为某些人准备的,某些对可爱东西没有抵抗力的猛男。”说着还轻叹一口气:“可惜没找到有尾巴的。”
这么一说,陆景就想起自己的睡衣,当时穿着它出去给江秩抒送饭还被他嘲笑了一番。
他低头嗅了嗅手上的睡衣,除了洗衣液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新衣固有气味。
怕不是给其他鱼儿准备的吧?
陆景心中腹诽却也拿着往浴室走,不管是为谁准备的,总归小爷是第一个穿。
很快他带着浴室未散却的热气擦了几下头发就躺进被窝,刚出浴的皮肤白里透红,特别是嘴唇,被热气蒸得娇艳欲滴。
江秩抒的视线在上面钉死,手上拿着块干净的毛巾缓缓走过去,帮他擦头发时目光在他的红唇上,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时目光依旧时不时向嘴唇处望去。
“今天这内裤好像正合适。”吹完头发,陆景拿起手机小声嘀咕,本是自言自语的疑惑却被江秩抒听了去。
“按你的码数新买的。”江秩抒回答的声音飘进耳朵,陆景这才冷不丁抬起头,对上江秩抒眸子的瞬间,耳根又骤然烫了起来。
有点不好意思。
江秩抒放下吹风机后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陆景身穿毛绒的卡通睡衣,柔软的头发被吹得蓬松,鼻尖还带着潮热的红,看上去宛如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视线顺着下颚往下,目光仿佛具化成一只干燥而粗糙的手,顺着面颊,一寸一寸从细腻光洁的肌肤上捻过,将每一处香软都握于掌中,细品每一寸肌肤的极致芬芳馥郁。
陆景今晚喝了点小酒,那点酒精不至于麻痹神经,产生醉意,但洗过澡之后眼尾还是染上了丝丝红晕,像极了兔子眼尾那勾人又俏皮的红。
“可以尝一口吗?”
视线又落回透着水光的唇瓣,伴着如饥似渴的目光,喉间快速滚动几下,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起来。那诱人的红唇此刻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怜的自控力啪一声,只留下清脆的断裂声。
“尝什么?”
陆景闻言抬起头,江秩抒的脸不知何时靠到近前,只是一个简单的抬头动作便贴上面前人微凉的嘴唇。
猝不及防的亲吻打得陆景措手不及,他的大脑不出意外宕机,如同他的语言系统一样,都在关键时刻歇菜。
愣愣地睁大眼睛,身子僵硬绷紧,失去行动能力,甚至怔忪中嘴唇还不经意间张开,给了某人可乘之机。
相比于陆景的怔愣迟钝,江秩抒不仅脑子清醒,甚至察觉对方张开的齿贝,藏在口腔的软舌动了动。
湿润的舌尖不安分地往前探了探,在陆景坚硬的牙齿上轻轻撩拨几下,不轻不重地撩拨,既带起细密缠绕的绻缱又不至于让呆愣的小兔回神。
灵活的舌尖在齿贝间悄无声息游走,尖锐的牙齿碰到那湿软温热的纠缠忍不住闪躲,想要紧闭牙关却抵不住对方若有似无的调弄。
口腔的感官在脑中无限放大,每一次细小的触碰都异常清晰,甚至清楚知道他正在碰的是哪颗牙齿。
不仅心跳乱了,连呼吸都找不到正确的频率,嘴巴被堵着,鼻子也忘了吸气,完全乱了。
脑子被各种感觉填满,失去了下达指令的能力。宛如濒死的鱼,只能静静躺在即将干涸的一滩浅水中,无法动弹,只有寄希望于海浪将自己卷回海里。
很显然江秩抒并不想放过他,几分钟的研磨后想要往口腔更深处走去,想要接触更多,想带动对方的柔软一起沉溺于这场肆意席卷的情潮。
舌尖开始往前试探,陆景憋得脸颊通红。
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响彻整个房间,小兔终于恢复神智,一场从天而降的大雨把鱼儿冲回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