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胚子(58)

江辞目光变得炽热起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宴云楼浑若未觉,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指尖从硬茬茬的白纸中伸出来,像一个一尘不染的白玉雕塑。

江辞想起这块白玉在自己的身体里chou/ cha时带来的战栗。

宴云楼一抬头,看见江辞的目光不会拐弯似的从自己的指尖滑到小腹,再向下……江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带着迷恋。

宴云楼被他这副样子怔了一下,还未开口,江辞已经大步走上去,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到墙上去,捏着他的下巴堵上了他的嘴。

“你疯了?!”宴云楼使劲把他推开,低吼出声,“随时会有人进来!”

两人唇舌之间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江辞被他吼了也不生气,眯着眼睛探出舌尖,把这银丝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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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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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看他低着头,手指抻着自己的西裤,把那几个点子一个一个的擦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像冒泡泡一样涌上来一点愉悦的心情。

“好了,”宴云楼说,“看不出来了。”

他们先后从隔间走出去,宴云楼在前面走,江辞等一会儿再进包厢,他看着宴云楼的背影,突然出声把他叫住了。

“怎么了?”宴云楼回过头来看他。

江辞笑了一下,“一会儿去我家吗?”

那天之后宴云楼时不常的往江辞那跑一趟,一般是江辞主动约他,他有时候忙,要不就是不想被江辞牵着鼻子走,拒绝过几回。

但是江辞总有法子让他就范。在电话里挑衅他几句,或者上来就打直球,宴云楼气势汹汹地到家里来找他理论,最后总能理论到床/上去。

这种事一般一个星期能有一两回,情绪上来了,两人甚至整个周末都厮混在一起。

真跟江辞“生活”在一起之后,宴云楼发现了很多他跟之前不一样的点。

比如抽烟。

江辞的烟抽的很凶,他第一次看见江辞抽烟是有一天他俩刚做完的时候,宴云楼去浴室冲澡,出来的时候江辞倚在床头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正仰着头吞云吐雾。

宴云楼上去拍他的大腿,把床单拽出来换了。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宴云楼问。

烟雾有点呛人,江辞眯着眼睛:“挺多年了啊。”

宴云楼愣了一下:“我怎么从没见你抽过?”

“你不是不喜欢吗。”江辞看了他一眼。他记得在“王朝”的时候,每次身边有人抽烟,宴少爷就会皱着眉快步走开。

宴云楼有半天没说话,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江辞的眉眼在烟雾里像只在森林的深夜出没的狐狸精。

“……知道我不喜欢,那你现在还抽?”宴云楼问,自己也觉得有点无理取闹。

江辞冲着他笑,笑到咳嗽起来:“这不是搞到手了嘛……”

气得宴云楼把脏的床单砸在他脸上。

他还是很少当着宴云楼的面抽烟,除了习惯性的在事后享受一根。平心而论宴云楼觉得他抽烟的样子很性感,但是这不妨碍他每次都老生常谈:“少抽一点,对肺不好”。

江辞点头答应,态度诚恳,转过头来依旧我行我素,宴云楼都被他弄的没脾气。

总在江辞家留宿,宴云楼的东西连捎带拿的往他家里转移过一些,衣服、书本、电子产品……有时候工作上有急事,两个人就在客厅里一人一个电脑一起办公,中途宴云楼去厨房倒水喝,江辞从屏幕上抬起头来,让他顺便给自己也倒一杯。

宴云楼端着两杯水回来,竟然看见江辞正在电脑上敲毕业论文。

“……你论文自己写?”宴云楼问。

“这话说的?”江辞咕咚咕咚把水喝了,“这玩意儿还能让别人给我写?”

他课都没上过几次,宴云楼以为他也就是在学校混个文凭,甭管怎么着都能畅通无阻地顺利毕业。

没想到江辞写的还挺认真,他瞟了几眼,密密麻麻地净是一些经济增长理论、投资效率之类的专业名词。

“干嘛?”江辞问他,“你好像很惊讶?”

宴云楼点点头,“你上课都不积极,谁以为你能认真写论文。”

江辞笑了,“书本上学的那都是死理,你自己也在公司里做事,你说,你哪一个项目做完不比在课堂里听四年学到的多?时间就这么多,要用到刀刃上,我们这上的是社会大学。”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宴云楼说他,虽然他想了想,感觉江辞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当然有理,”江辞话头一转,笑嘻嘻的,“但要是去学校能见到你,我也不介意天天去点个卯。”

宴云楼想起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倒确实是如此,江辞自己不上课,隔三差五地在他班级门口堵他……江辞已经凑近了吻住他,宴云楼再思考不了这些有的没的,全情投入地与他勾/缠/咬/噬,沉/沦/yu/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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