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把东西放下。”江辞溜达着走过去,钳住男人的手,语气懒洋洋的。
男人挣扎的力气无异于小猫乱扑,江辞反手把他胳膊扭到背后,身子压下去重复一遍,语气阴冷残酷,“把东西放下。”
“你是什么人?你管什么闲事?!”
江辞冷笑一声,“你这种杂碎,我见一次管一次。”
男人痛的嗷嗷直叫,“我只是向他借、借东西。”
“借东西要说什么?”
“谢、谢谢。”男人结结巴巴。
江辞气笑了,“人家同意借你了吗你就谢谢。”
“我、我能借用一下你的颜料吗?”男人龇牙咧嘴地抬起脸对阿凡说。
“你说不能,”江辞冷着脸教阿凡说话,“说!”
阿凡小小声鹦鹉学舌,“对不起,不、不能。”
“小子,”江辞狠狠勒他脖子,“不问自取就是偷,你这种行径就是抢,你以后最好别再欺负人,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听见了吗?”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男人的喘不过气的呜咽声格外凄惨。
江辞把男人搡开,后退几步站在阿凡身后,语气意有所指,“画吧,我给你看着。”
他一直站到写生课结束,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阿凡,说以后受到欺负就来找他。
两人慢慢多了一点接触,他意识到阿凡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性格缺陷,他只是内向、胆怯、还有一点性别认知障碍,这导致他时常会做出一些女性化的举动。
后来他把阿凡介绍到韩餐店去打工,店老板夫妇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平时又有他时常去照顾,他希望在这种环境下他能够积极适应,最大限度地融入社会。
阿凡当江辞是亲哥哥,他和卢恩旭还不一样,卢恩旭对江辞的好多少带点“为我所用”的底色,阿凡则是完全没有私心地对他好,全身心地信任他,百分百地依赖他。
他快要毕业了,上次去江辞家里,就是想跟他讨论一下毕业后的问题。没想到被宴云楼搅黄了。
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店里的人渐渐少了,阿凡坐下来跟江辞他们一起吃了一点东西。他不喝酒,用毛刷在烧烤架上刷了一点橄榄油,拿烧烤夹将生食分拣翻面,再将烤好的海鲜和肉夹到江辞盘子里去。
这种时候卢恩旭就瞎嚷嚷,谴责阿凡偏心眼,心里只有江辞一个人。
阿凡也并不反驳,只是低垂着眼睛,微微抿着唇笑,再给江辞的调料碟里加一点海盐粒和柠檬汁。
然后卢恩旭就会狠狠挨江辞一脚,被他骂说吃饭也堵不上你的狗嘴。
两个人又热火朝天的拌起嘴来。
吃完饭江辞送阿凡回家,半路值班经理打来电话,说Alcoholism有事需要他处理,江辞先转弯去了一趟酒吧。
还没进门已经听见酒瓶四分五裂的声音,当值的酒吧经理窜到江辞身边,声音急的有点结巴,“半、半个小时前来的,话没说两句就开始砸,像是寻仇来的。”
酒吧里的人散了个干净,六七个穿黑衣服的高壮男人,看身形很明显是练家子。
江辞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夜雨,店里砸成这个样子,要重新装修不知还要花多少钱。
“给我店砸成这个样儿,总该给个说法吧?”江辞掏掏耳朵,“谁派来的?什么目的?”
“终于到了,”那黑衣男比江辞还高一个头,眼睛放在天上的白人,没说话先轻蔑地哼笑一声,“说法?我想砸就砸了,你能怎么办?”
“哦,想砸就砸。”江辞点点头,走得近了些,猛然掀起旁边的椅子砸在男人头上。
作者有话说:
来看从良小江打人
第68章
“哦,想砸就砸。”江辞点点头,走得近了些,猛然掀起旁边的椅子砸在男人头上。
“艹!”血顺着额角流下来,大脑瞬间开始发晕,男人捂着额头大骂一声,“你他妈敢打我?人呢?来人,把他给我卸了!”
黑衣人迅速朝江辞围拢过来。
这六七个人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夫,下手非常狠辣,每招都冲着要害,完全是不计后果的打法。
要是江辞仍处于巅峰状态,那或许尚可与他们一战,但他这些年的身体被伤病和烟酒蚕食大半,抛开技法是多年练就的肌肉记忆,在危急时刻还能吓唬一下门外汉,一旦遇到这种练家子,确实很难占据上风。
江辞余光看到值班经理哆哆嗦嗦地躲在被掀翻的沙发后面,捂着嘴对着电话嘀咕些什么。
没傻透,江辞想,还知道通知卢恩旭。
他一人对付围攻上来的打手,渐渐变得有些左支右绌,心深深地沉了下去,脑海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知道他们大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