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把房子拿下来,必须用女朋友的工资,这事儿武锐做不出来,更何况现在俩人还没结婚。
“别不说话,武锐,今天是我陪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这是生日礼物。”潘莎莎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递过来。
是个深紫色的丝绒盒子,武锐打开一看,是块手表。
“戴上我看看。”
武锐心里很平静地照做,毕竟现在他没有底气去反驳对方说的任何一句话。
手表像是照着他的特征买的,显得他白皙的皮肤更白,让骨感的手腕丰满了许多。
潘莎莎起身拎起包理了理裙子,“戴着吧,上学那会儿就觉得你戴手表好看,一直想送你一个,都没舍得买,这次终于舍得了,却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这房子你先住着,我去我新男友家,过两天回来拿行李。”
武锐有点懵,总算捕捉到了新男友三个关键字。
“你……你有人了?”
潘莎莎嫣然一笑,“嗯,交往半个多月了,是个年轻有为的绅士,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好。”
“可……可我们还没有分手啊。”
虽然没分手,也只是一起吃一起睡,早已没了最初的激情,没有亲吻拥抱,没了情人间的亲密。
潘莎莎冷冷一声讥笑,“武锐,你说,这姓武跟姓潘的在一起是不是都不会有好下场?古时候潘金莲背着男人搞外遇,现在我又给你戴了绿帽子……”
武锐心里清楚,莎莎跟潘金莲不一样。
说着她又干笑了两声,拍了拍武锐的肩膀,“想骂就骂吧,或许我能好受点,你说出去让别人骂我也成,但是我都不会回头。”
武锐是个很佛性的人,很多事情讲究一个缘字,他拥有了潘莎莎五年,而这五年,或许就是他们这辈子的缘。
他摸着腕上的手表,目送潘莎莎踩着高跟鞋潇洒离开。
静静坐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武锐终于反应过来,他被甩了,女朋友有了别的男人,因为他的没用而分手。
他给不了莎莎幸福,那是个好女人,是他耽误了她。
武锐心里门儿清,潘莎莎并不是不爱他,只是对他失望了。
如果跟自己分手能遇到她真正满意的人,武锐愿意放手,愿意祝福,只是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是怎样的男人。
武锐的难过来得有些迟,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跟潘莎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浓浓的自责伴随着阵阵酸楚令他辗转反侧。
他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停在那个号码上,始终没有勇气拨出。
或许,现在莎莎跟那位在一起,他们很幸福,不能去打扰,他占有了莎莎五年,让她失望了五年,如今她有了好的归宿,不该再去打扰。
那天他失眠了,担心莎莎遇上渣男怎么办,被骗了怎么办,他看过太多被渣男搞大了肚子无情抛弃的故事,他还爱对方,不想对方受伤害。
浑浑噩噩上了一周的班,同事问他手上的手表,他说是莎莎送的生日礼物,大伙起哄说他虐狗,武锐只能一笑置之。
周末他惯例收拾了屋子,潘莎莎的东西在他上班的时候已经收拾走了,剩下的武锐没有动,总觉得莎莎还会回来。
看了会儿电影,准备睡觉,刚躺下潘莎莎就来了电话,语气充满醉意。
“武锐,那天我以为你能追出来的,你知道吗?我在门口站了整整十分钟,我在想,你追出来抱着我,求我留下,说你会努力让我过上好生活,我说不定会心软跟你回去。”
潘莎莎在那边咳嗽了两声,带着哭腔说:“可你特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等着我自己想明白了回去找你,武锐,你混蛋!”
武锐静静听着哭泣,也能听到那边嘈杂的音乐声,猜想可能是在酒吧。
“你在哪里?他没在你身边吗?”
那边呵呵了两声,挂了电话。
以为对方生气了,没过多久,电话响了起来,是潘莎莎。
“您好,请问是机主的朋友吗?她在情场喝醉了,能来接她一下吗?”
武锐随便套了无袖背心穿了短裤踏着人字拖打车去了那家叫情场夜店。
这种场合他第一次来,他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喝酒,里面充斥着烟酒气和香水汗水交织的味道,灯光缭乱,人头攒动,武锐一时找不到北。
恰好有服务生托着酒从身边走过,那服务生忽然被人一撞,托着酒朝武锐扑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被泼一身酒水,却被人拉着胳膊一拽,扑进一个宽阔炽热的怀抱。
硬邦邦的,对方身材很好。
酒杯碎了一地,服务生也被人扶住没有摔倒。
“没事吧?”
头顶传来低磁性感的男音,武锐抬头一看,是张极为俊美硬朗的脸,五官像被鬼斧神工雕琢过一般,一双漆黑的眼睛深邃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