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提前告知,身高、外形、容貌,就算是冼星来了,都未必能通过性格来判断眼前的人是谁。
爱尔兰咖啡的味道,变成了洋甘菊雪盐。这样一来,完美的伪装,便成型了。
之所以无法用原身出现,是因为他已经将自己登记死亡。
曾经,刚开始加入正义联盟的时候,周子山对能力的使用还不够熟练,不小心在战斗中失控,在敌人的眼中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周子山这张漂亮又出挑的容貌,立刻在第二天被挂上了暗网,开价一级悬赏,赏金两个亿。
为了活下去,他只好如此。
只是想到凌冽时,他的心口又一次扬起夹杂着各式各样负面情绪的复杂酸涩感。
凌冽……
周子山困惑地垂下眼。
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同床共枕的同窗?
单纯的室友?
校友?
或是……
凌冽。
到底该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失踪了四年了,你又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周子山心口一阵绞痛。
凌冽的离开太过蹊跷而突兀,仿佛像一个完全不存在于世界上的幻梦破灭了,醒来以后,只剩周子山自己。
要不是他曾经居住的那套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确实是凌冽的名字。
要不是他这疑似被谁标记后又得不到安抚导致的疯狂反应。
要不是和凌冽的合照。
要不是那些脑子里反复放映的泛黄的记忆。
周子山差点就会怀疑,凌冽是他幻想出来的,一个从不真实存在的幽灵。
但不仅是为了解决自己这“信息素紊乱症”的问题。
周子山还有另外两个目标。
其一:
冼星的爱人,萧天月,暗网代号狂月,在外出去异星寻找材料的时候,失联了,至今未归。
而那异星的地点,就在鬼印文明星系附近。
据说,ABO特别行动队曾经派出星际队去鬼印文明执行过一次任务,正正好巧遇那场声势浩大的寂灭之战。
萧天月的名字,就在失踪名单上。
冼星从来不认为萧天月死了,这两年来,一直在寻找萧天月的下落。
其二:
他深知自己的父母死因不详,也绝不愿相信自己的父母,如外界传闻的那样,是卖国贼。
哪怕这是真实的,他也要亲眼看到证据才行!
周子山冥冥之中,预感到,说不定他参加考核这一趟,是事半功倍。
周子山提前三十分钟走入考场。
这时,一个牛屎味的信息素极具针对性地扑鼻而来。
周子山皱眉。
那牛屎味的Alpha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周子山:“哪里来的土丑细狗,你也配参加考核?”
周子山没想到,他已经如此低调了,居然还有人不长眼上来碰瓷。
怎么,觉得他好欺负?
感应到这人能力不强,周子山懒得跟他多纠缠,回怼,“哪里来的傻逼。”
说完,周子山直接无视了这人,径直去过安检。x
“身份证。”
周子山递过写着“周陨”二字的身份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安保大哥是个面色和悦的高大男人,身材壮硕,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他用仪器分别测了周子山的血液、DNA、瞳膜,刷了周子山的新身份证,这才将一个手环递给周子山。
“谢谢你!”周子山礼貌地笑着。
嗯?安保大哥没想到刚刚骂着“傻逼”的人居然转头就变得这么礼貌,不由得多看了周子山两眼。
小半个足球场这么大的考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半空中,无人机正在绕着场地试飞,做着转播测试。
秉承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每年这场声势浩大的考试,都会直播给全国人民围观。
不仅如此,为了避免有人同步利用高科技作弊,转播时间和现场时间有将近5分钟左右的时差。
防作弊系统,防止高科技作弊,会屏蔽通讯信号,只有官方转播信号有效。为了避免上下联通作弊和腐败问题,还会强制收走监考者的手机,只能用队内卫星信号和对讲机沟通,可谓是相当严厉。
同时还有超过三片街区的广域面积信号检测,周边的信号塔都会受到影响。
按理来说,除了官方设备,考场内任何通讯信号都不允许存在,哪怕是监考员和安保人员,一视同仁。
幽冥星这帮习惯于夜间行动的阴间作息人,今天也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看看周子山考核时是什么样子。
工作室里,彭柯拆开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熟练地进入从基站进入官方专用转播卫星中继站,顺藤摸瓜黑了其中一个无人机摄像头,找着周子山的身影,“好了好了,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