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了厨房做上一顿丰盛的晌午饭,伯伯和伯娘略收拾一下,咱们便开饭。」
「好。」吕氏笑眯眯地摸了摸苏玉锦的脑袋。
苏玉锦接着去厨房看一眼,苏绍元和吕氏则是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伯爷。」吕氏一边帮苏绍元换衣裳,一边问,「眼下越王已经下了大狱,不日便要问斩,这桩事也算是彻底了了。」
「嗯。」苏绍元点头,「是了了。」
威胁到他们苏家性命的罪魁祸首即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们担忧了这么多年,也能彻底松口气。
「往后,便不必再担忧什么了。」苏绍元握了握吕氏的手。
「嗯。」吕氏点头,「那咱们……」
「好……」
苏绍元毫不迟疑地应声。
这一天,他也等了许久了。
……
午饭丰盛而美味,尤其是苏玉锦亲手做的香煎鱼,浓浓的椒盐香味,越发突出鱼肉的鲜美滋味,百吃不腻。
苏绍元和吕氏对此赞不绝口,就连苏玉锦自己都胃口大开,吃了整整一条。
午后,阳光正好。
院子里一株腊梅花开的正盛,一个个花朵如同小银铃一般挂在枝头,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苏玉锦不愿辜负这样好的阳光和这样美的花朵,便吩咐艾草准备了桌子和几样茶点,和苏绍元与吕氏一并在院中喝茶,看花,闲聊。
「玉锦。」苏绍元在喝了好几杯茶水之后,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嗯?」苏玉锦见苏绍元有些欲言又止,略显诧异,「伯伯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嗯。」苏绍元点头,在看了吕氏一眼后,握了握袖中的拳头,甚至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张了口,「其实……」
「你的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他们还活着。」
苏绍元几乎是咬了牙吐出的这句话,而后急忙喘了口气,灌上了一口茶水,接着小心地去看苏玉锦此时的反应。
而苏玉锦听到这话时,满脸不可置信,「伯伯说的是真的?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吧。」
「这种事如何能开玩笑?」苏绍元苦笑,「不过若是仔细论起来的话,倒是老天爷给咱们开了个大玩笑。」
见苏绍元和吕氏皆是一脸凝重,并不像在说谎,苏玉锦坐直了身子,「那我爹娘和大哥,此时在何处?」
「你的父亲和母亲,就在你的面前。」吕氏握住了苏玉锦的手。
她的父母就在她的面前。
那岂不是……
苏玉锦探寻的目光在苏绍元和吕氏的身上来回打转,在得到二人肯定的答复后,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苏绍元轻咳一声,慢慢给苏玉锦解释,「当年咱们家是商户,家境算的上优渥,为了生意顺遂,平日里也会结交许多的达官贵人,以求能够得到庇护,偶然一个机会,我结识了当时还是皇子的越王。」
「寻常商户能够结交皇子,是一件极为荣幸之事,且当时的越王性格洒脱,江为人看起来十分义气豪爽,我对其也十分尊重仰慕,为能够维持这条关系,家中的生意我平时都会抽出一成纯利来孝敬。」
「大约是看我孝敬颇多,越王倒也并不吝啬,介绍了许多生意来做,其中不乏进贡之事,苏家可以说也因为越王的缘故,多赚了许多钱,我也因此尝到了甜头,越发巴结孝敬,更凭借为越王赚了许多钱的功劳,更受其重视。」
第500章 当年真相
「后来皇帝继位,越王成了王爷,本以为继续和越王连手做生意,双方各取所需,也算不错,可后来越王见我所做的边陲贸易生意不小时,便要求我帮其送货出去,顺便将银两收回。」
「我起初只以为越王只是觉得与我一同做生意赚的银两有限,便自己也要往外走货,便满口答应下来,并按照越王所说来做。」
「直到有一日,我亲自押运货物西行时,遭遇一场大雨,道路泥泞,马车行走时栽进一处水坑,导致货物尽数翻倒,就在我们慌慌张张地收拾里面的瓷器和茶叶时,我发现其中一个装茶叶的木盒被磕出了裂缝。」
「也因为这条裂缝,我才发觉那只盒子中有暗格,暗格之中装着绢帛,而绢帛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木盒的缝隙不大,我也不敢将绢帛拿出一看究竟,但从缝隙中能看得到那绢帛上写的是西缙文字,只是由于缝隙太小,看不到几个字,不明白上面究竟都写了些什么。」
「但既然越王要将这些东西送出去,又能带了这么多的银两回来,我猜想这其中大约是有关朝廷和兵力之事,越王兴许有通敌叛国之嫌。」
「我心中忐忑不安,亦不敢将此事告知旁人,如此胆战心惊地过了许久,只能将此事告知了当时还并非是安国公,但十分熟悉信任的甄大人,甄大人只让我莫要声张,只照常为越王做事,但他也在明面上对所有到边关贸易的货物进行了一次明面上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