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晴晚都以为,要被出声打趣时,简秋绥却轻笑道:“不欺负你,就把你抱到沙发。”
许晴晚被小心放到沙发上,男人一路上都只是稳稳托着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作弄她。
想起刚刚被抱起,心悸慌乱时,弄掉了一只拖鞋,孤零零地掉在了半路。
许晴晚踢了踢他的小腿,难得趾高气扬地开口:“我的鞋掉了。”
纤细脚踝被握住,修长手指完全掌握着,相似的场景,让许晴晚忍不住想起那晚。
男人也是这样单手握住她的脚踝,附在她耳畔温柔轻哄,却做着最恶劣不过的事情。
“别乱踢。”
许晴晚听到他的嗓音发沉,大概是也想到那晚,心里顿时没底,开始后悔去这样招惹他。
早知道就只动嘴,不动脚了。
简秋绥朝她看来。
许晴晚轻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
自认为张牙舞爪的猫咪,反倒傻傻地向主人袒露出肚皮。
对视了一会,许晴晚都开始考虑起要说些什么,转移一下男人的注意力。
下午她还想好好做蛋糕呢。
始作俑者眼里只是流露出纵容的无奈,倒是起身,去捡她落下的拖鞋了。
回来后,半蹲在她身前,亲自为她穿上拖鞋。
抬眼,眼里只写了一句话:都听你的了,还生气么。
许晴晚轻晃了一下脚尖,尾音裹了几分得意:“阿绥,你好敷衍。”
简秋绥顺势坐到她旁边,俯身,凑到她耳畔:“老婆大人有大量。”
温热呼吸喷薄耳廓,许晴晚止不住一阵微颤,男人把紧她的软肋,知道她完全受不住,他附在耳边的低沉嗓音。
可是许晴晚不是很想认输,微咬下唇,喉间轻溢出有些艰难的一声:“我不吃这套。”
“晚晚。”
又是近在耳畔的一声,最为亲昵的小名,从他的沉哑嗓子冒出,裹上一阵滚.烫燥意。
明明白皙耳垂染上一层薄红,都在微微发颤,许晴晚半闭着眼睛,还是口是心非道:“听腻了。”
简秋绥闻言,有些意外怀里姑娘的坚持,嗓音含笑:“那还想听什么?”
许晴晚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逃离这片惹人心悸的热源:“不想听,你快走开。”
可男人偏偏不依不饶:“乖宝宝。”
“……不是乖宝宝。”
“祖宗。”
这也太老套了,许晴晚刚想开口取笑他。
探进下摆的宽大手掌,却准确找到她侧腰处的痒痒肉,修长手指屈起,轻挠了起来。
许晴晚眼睛微微睁大间,想伸手去推,又因为突然窜来的酥痒,手掌变得无力,只得被困在怀里,跟小猫似地没用挣扎。
“……好痒!阿绥……别!”
简秋绥手上使着坏,还要在她耳畔作乱:“还生气么?”
许晴晚无力挣扎了会,整个人都瘫软到他怀里:“你……这是耍赖!”
简秋绥箍着怀里的姑娘,只是笑,跟逗只小猫似的。
察觉到男人还想继续动作,许晴晚连忙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乌黑发丝蹭过男人侧脸侧颈,刮过几分痒意。
她太怕痒,这比在耳旁发出的低沉嗓音,要管用多了。
根本不能算是哄人,都能说是难捱的酷刑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简秋绥才收回作乱的手掌,还很贴心地帮她理好在怀里蹭乱的衣物。
又伸手,温柔抚开她黏在侧脸的发丝,轻轻拢在耳后,眸中含笑,温柔如常,看起来跟刚刚判若两人。
许晴晚睁着圆润含雾的眼睛,定定盯着他,佯装不满,却压根藏不住眼里唇角泛出的笑意:“阿绥,你知不知道,你这人真的好幼稚。”
简秋绥被说了,也只是笑,牵过她搭在肩上的手。
低头,轻吻过白皙指尖。
明明知道这是男人使坏后,给的一颗甜枣,许晴晚还是很受用,可嘴上还是要占据道德高地:“说了没生气,是你先不信的。”
简秋绥也乐意哄她:“是我错了,不应该惹你生气,也不应该硬要哄你。”
许晴晚得了便宜还卖乖,都要抿不住唇角的笑意:“阿绥,就是你错了。”
简秋绥轻笑:“您是我祖宗。”
“说什么都对。”
简单吃完午饭,是随意却美味的家常菜,许晴晚连惯常的午睡,都直接放弃了。
一双圆润眼睛里,满满都是跃跃欲试,一副听到要去春游的小朋友模样。
从橱柜里拿围裙时,从整齐折叠的那抹墨绿色,只轻轻瞥过一眼,就当是没看到。
反倒是懒懒倚在墙边的简秋绥,意味不明地开嗓:“不是说一眼就看中了,很喜欢那件?”
许晴晚连忙把橱柜关上,语气坚定地说:“说什么都不会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