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奕“哦”了声,放下电话,摸了摸滚烫的脸,几次深呼吸,试图抹除记忆,故作镇定地抱起一沓文件,重新走进总裁办公室。
许铭的工作效率很高,桌上电脑已经打开,人已经坐在老板椅上,边看电脑,边打电话。
云采奕走过去,有一刻恍惚,好像刚才按摩椅上的事,是她做梦做出来的,并不真实,又或者男人完全没有她想的那么在意刚才的那件事。
“给我倒杯咖啡。”许铭的视线在一份报表上,头都没抬,直接丢给她一句话,语气和平时似乎也没异样。
云采奕应了声,放下文件,去茶水柜上摆弄咖啡机,悄悄吐了口气,脚步轻盈了很多。
等咖啡煮好之后,她双手捧杯,送到许铭面前。
许铭依然没抬头,专注着工作,只用右手随意地在大班桌上点了一点,示意她放那。
云采奕站在他对面,本想隔着大班桌递给他,可见老板有了明确的指示,又见他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便放松警惕,绕过大班桌,走到他右手边,将咖啡放在了他指定的位置。
可是刚放下,脚步还没来得及移动,手腕上一道力量将她扼住了,同时猛地一拉,力道很重,迫使她整个人往后一倒,差点摔到男人身上。
云采奕连忙转身,另只手抓了一下大班桌的桌沿,又在老板椅的扶手上撑了下,才堪堪稳住自己。
顷刻之间,她和许铭已经面对面。
她站着,他坐着。
一切发生的太快,云采奕始料不及,身上衣服都有些乱了,耳鬓头发也散了几缕。
她感觉自己很狼狈,同时怒气也升了起来,男人一次两次算计她。
可她还没质问,许铭先咄咄逼人:“说,刚才跑什么?”
他用力抓着她的手,伸长了两条腿,和大班桌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云采奕困在了自己的寸步之内。
云采奕低头看眼男人,明明她是居高临下的那个,可怎么受逼迫的还是她?
眼见自己逃不走,云采奕换了战术,声音变的委屈:“工作时间内偷懒,被老板抓包,我还能不跑?”
连眼角都泛了红,开始酝酿哭意。
许铭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明知道她做戏,演技还拙劣,可就像个魔咒,只要她口气一软,他的心就跟着软了。
但是一想到他们之间的问题,他抓住她的手,加重力道,问:“那之前呢?喊我名字,是在做梦吗?”
“是,就是在做梦。”云采奕咬了下唇,有点儿羞耻,但也承认了。
“我只配出现在你的梦里?”许铭将老板椅往前,缩小了包围圈,抬眸望着她。
那眼映着头顶日光,却不似有温度,沉郁,阴冷,还有一丝锋利的侵略感。
云采奕心乱了,她最怕见他这样的眼神:“不然呢?铭总。”
她后腰抵靠在桌沿上,尽量让自己显得理智些,“我们话都说开了,我们以前的事早就翻篇了对吧?现在就是工作关系对吧?”
“可你不能把我撩起来,就想一走了之。”许铭另只手揽上她的腰,几乎用抱的姿势将她圈在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一道炽热,云采奕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挺,可寸隅之内已是囚牢,她失去平衡,跌到许铭身上。
心一急,云采奕慌忙想要爬起来,可许铭偏不顺她的意,一手抓住她的手,另只手掐在她的小蛮腰上。
云采奕身上只穿了一件毛线衫,是柔软宽松的款式。
挣扎中,下摆堆叠到了肋骨上,身上有道热量像火一样灼烧蔓延。
她感觉自己像条油锅里的鱼。
敏感,颤栗。
濒临窒息,任人鱼肉。
“别动了。”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有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出奇的温柔。
云采奕泄了力,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趴在男人身上,一低头,鼻尖磕在了硬梆梆的胸膛上,再想抬头,后脑勺被人按住了。
她放弃抵抗,闻见男人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让她想起那年冬天雪山上的青松。
还有一种干燥温暖,像围炉里红彤彤的火,久违的,来自记忆深处。
“你、不会起反应了吧?”云采奕感觉胸口有点堵。
“所以叫你别动了。”
抚摸她头发的那只手,缓慢移动,细致描摹她的耳廓,沿着她的下颌线,像羽毛一样轻划,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云采奕紧抿着唇,连呼吸都不敢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有没有人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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